宅子里给我留个房间可以吗?”
柳如思垂眸,这样岂不还是纠缠不清?但正如他所说,他们的不清白已经人尽皆知了。而不答应她很可能就出不去端王府,在自己的宅子里好歹算她的地盘,她能稍微多些主动性。
“好,但我什么时候能搬出去?”柳如思谈判道。
“要先等宅子的房契拿来,不然你怎么住。”褚时钰说着,搂过她的肩往如柳院走,时候不早了,今天一天劳累,她该早点休息。
柳如思挣着他的手,正要把他手臂推开,又听到他柔声补充道:“不过宅子要打理清扫,要是旧宅子说不定还要修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柳如思无语,面无表情的把手放下,搂肩就搂肩,就当今天限定的割地赔款!
回到如柳院,已经过了子时,不过还有丫鬟守在正房门外,等着两个主子回来。
褚时钰一通发泄后心情舒畅,但也煎熬得很…到了屋前就松开柳如思,对她柔声说:“你早些休息。”
接着就转头对丫鬟吩咐:“准备凉水,本王要沐浴。”
柳如思忍住尴尬,匆匆回到屋内关上门。
卸下那些头饰和耳铛,一番洗漱完,柳如思躺倒在床上,今天发生了好多事,她真的累了,那些要复盘的等到明天再说吧…
然而她闭着眼睛许久,却没能睡着,她这屋的床就靠着左边屋子,而褚时钰沐浴的地方好像就隔了一墙…
“哗哗”的水声入耳…
心虚不宁,脑子里不由的想到他洗冷水澡的原因…明明刷牙漱口过了,却总感觉嘴里残留了他的气息…何况嘴唇是真的红肿未消,稍一碰触就能回忆起不久前,他的肆意妄为…
蒙着被子隔绝声音,蜷缩了一会儿,又觉得燥热,把自己摊开,还是觉得热…
她烦躁的坐起,在暗抹抹中踏上鞋子,在陌生的环境寻找着烛火在哪…
“碰!”物件倒地的声音突兀。
应该是凳子倒了,柳如思摸索着要扶起,就听到隔壁传来喊问:“如思?你怎么了吗?”
“没事!起夜!”柳如思喊完,在黑暗中静立了片刻,又转身摸索爬回床上。
其实她不过想喝口凉开水压一压燥热,可陌生和黑暗困着,她连外间的门都找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