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凸,凶器是在他生前刺进去的;从血液凝固的颜色看,死亡时间是昨晚子正一刻到子正二刻之间。伤口处发现了一些细微纤维,应该是凶手行凶时在刀下垫了布料来防止血液喷溅到自己身上。而且死者双手都没有伤,说明遇害时他毫无防御,应该是在沉睡中被害的。”
唐青柳瞬间不舒服起来,他不忍心去看自己老友尸体,在听到夏文安的那番关于时间的推断后,他十分后悔,若是昨天他直接带着醉酒的束清晖和夏宝珠一起回去了,他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
夏文安继续说着:“伤口周围有一些很小的淤青,说明凶手用力很大,以至于刀柄也撞到了尸体,这才留下了这些痕迹。他手里还握着一张像是信纸的纸的碎角。”
听见这话,夏宝珠鼓起勇气走过去,站在自己大哥旁边。这时她才看清了束清晖躺在那儿的样子,这位贵公子一脸的平静,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是他胸口多了一个周围是凝固了的血痂窟窿。她轻轻叹息,随后有些可惜且伤心地摇了摇头。
然后,她拿出了刚刚在房间里拾到的两张书信残片,残片和束清晖手里那个残角能对上花纹,是同一张纸。
唐青柳也凑了过来,待他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尽管被火焚烧的只剩几个字,但他还是能判断出那是一封写满咒骂的诅咒信,而那封信的落款处只隐隐剩下半个“金”字。
唐青柳瞪了它一会儿,他看了眼亡故朋友的脸,又想起了昨晚金云鸯的说过话,愤恨不已脱口骂道:“是金云鸯!她这个毒妇!”
“青柳,你说什么呢?”夏宝珠问。
在场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向了他。
唐青柳握紧了拳头,声音愤怒:“这很简单啊!金云鸯恨透了清晖耽误了自己和李望舒,而现在清晖又要和她和离,她心有不甘!所以写了这么多骂他的诅咒!昨天肯定是清晖临死前看到了是她!所以拼命拿到了这书信的一角,就是为了指证金云鸯是凶手!”
“青柳,这太简单了。”夏宝珠的目光转向他,她轻轻摇了摇头道。
“简单?我不懂,怎么说姐姐?”
“你不觉得这更像是个用来栽赃的小花招吗?好把嫌疑什么的都引向和束清晖有冲突的金云鸯。”
夏宝珠的话让唐青柳一窒,随后他十分颓然地倒吸一口气,整个人都沮丧了。
“这样啊,”他的声音沉了下去,“我以为……”唐青柳看起来十分懊恼。
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夏宝珠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十分肯定的眼神:“别急,我们肯定能为束清晖兄弟伸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