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根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大哥若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会失血过多而亡。 李沫成已经是杀红了眼,看着挡在面前的王大憨,大声喝道:“王大憨,不想死给我滚开。” 王大憨看着李沫成手里的宝剑心里犯怵,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会是如此的厉害。 他人虽然憨,却并不傻。 看了马宝根一眼,冷声说道:“二哥,你去看看大哥怎么样了,这家伙交给我。” “大憨,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马宝根也是无语。 王大憨的劲大,可是这不是比力气的时候。 王大憨不为所动,抓起院墙便的一根鱼叉,便向李沫成刺了过来。 鱼叉有两米多长,自然是一寸长,一寸强。 李沫成不懂什么剑法,可是他手里宝剑厉害。 鱼叉在他的宝剑的挥舞下,一寸寸的断掉。 很快,他挥舞的宝剑已经到了王大憨的跟前。 王大憨忘了躲闪,眼睁睁的看着宝剑朝自己的手臂砍了下来。 马宝根正在为马大河止血,根本无暇顾及王大憨。 王大憨感觉身后一条手臂将他拉开,紧接着便是一声训斥:“王大憨,你不要命了。” 王大憨冷汗淋漓,好似从梦中惊醒过来:“柳叶飞,你,你怎么来了?” “王根生临走时托付过我,要保护桃园村的周全,是我疏忽大意了。”柳叶飞朗声答道,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 “柳叶飞,这家伙手中有削铁如泥的宝剑,你要小心。”马宝根抬头,无奈的看了柳叶飞一眼。 “呵呵,一个流氓而已,我会怕他?”柳叶飞却是冷笑。 什么时候,她的手里却是多了一把弯刀。 弯刀在月光下,散发着令人寒冷的煞气。 李沫成手里的宝剑足足有两尺,而柳叶飞手里的弯刀,却不足一尺。 似乎,在兵刃上,李沫成已经占尽了便宜。 另外他手里的宝剑也是削铁如泥,自然对柳叶飞也是有恃无恐。 看到柳叶飞挥着弯刀过来,李沫成宝剑却是乱砍起来。 柳叶飞的弯刀脱手而出,朝着宝剑飞了过来。 刀刃和剑刃碰撞,散发出一阵阵火花。 砰砰之响中,宝剑未断,弯刀同样毫发无损。 李沫成哪里知道,柳叶飞的弯刀也是宝贝,同样也是削铁如泥。 他连连后退,弯刀却围着他手中的宝剑旋转,往上而去。 很快,弯刀便转到了他握剑是手腕处。 李沫成吓得松手,将宝剑扔了出去。 柳叶飞纵身上前,弯刀和宝剑同时到了她的手里。 从和李沫成交手,到结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王大憨见李沫成手里没有了宝剑,几步上前,一手抓住李沫成的肩膀,一拳则是重重地击了出去。 李沫成被击飞了起来,肩膀却被王大憨抓住,愣是没有飞出去。 王大憨还要打出第二拳的时候,马宝根却喊了一句:“大憨,不要把他打死了,赶紧将大哥送到卫生院去。” 这一刻,李沫成只剩了一口气而已,王大憨若真再找一拳,他必定会一命呜呼。 二楼的李婉茹依旧睡得很熟,院子里发生了一场搏斗,她竟然毫无察觉。 远方,也是深夜。 一个普通的农家里,王根生躺在柔软的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柔软却又冰凉的人儿。 他的身后,却又似一团火包围着。 这样的滋味绝对不好受,除非王根生不是人,或者禽兽不如。 好在,背后的莎妮永远像一个孩子,虽然把王根生抱得很紧,却并没有什么不轨的动作。 她抱着王根生睡觉,只是为了取暖。 王根生抱着陈菲儿,完全是担心陈菲儿受不了这异常的寒冷。 他的手,碰到了一对柔软的东西。 黑暗中,王根生的脸一红。 这就是猥亵,对陈菲儿极大的不尊重。 王根生急忙想将双手拿开,却不料陈菲儿将他的双手抱得死死的,紧紧地按在了心口:“冷,我好冷。” 王根生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不要去想你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时间在黑暗中流淌,王根生却在时间的流淌中,饱受煎熬。 这桃花运走的,让他无所适从,更是万般无奈了。 慢慢的,陈菲儿睡着了,王根生终于可以把手挪开。 后面的莎妮竟然发出了轻轻的鼾声,甚至发出了梦呓。 王根生被夹在二人中间,没有丝毫的空余之地。 只盼着早点天亮,将陈菲儿送到师傅那里去救治。 不过,这样的感觉其实很美妙的,只是不能有胡思乱想。 屋外风声依旧,王根生却好似听到了脚步声。 一个,两个,三个…… 初步判断,至少不下五个人。 虽然这些人离屋子还有一段距离,王根生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 王根生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松开了抱着陈菲儿的手臂,拿开了莎妮抱着自己的手。 他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面退了出来,悄悄下床。 陈菲儿却醒了,一把抓住了王根生的手:“王根生,你要去干什么?” “陈菲儿,外面好像有人来,你虽然受了伤,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你一定要保护好莎妮,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王根生轻声叮咛,黑夜里,目光是那么的深邃。 “你要小心,我想是他们来了。”陈菲儿轻声说道。 “所以,你更要小心才是,莎妮的性命非常重要,如果,我说如果有危险,你带她走。”王根生无奈答道。 陈菲儿点头,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这一路,王根生输给了她好多真气,她不知道王根生能不能够应付得了外面的人。 王根生已经穿好了衣服,却是从窗户里钻了出去。 他没有选择从正门出去,那样有可能会惊醒两个善良的老人,搞不好会让他们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