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辛瞪大眼睛,方埵差点被自己的胡萝卜噎死,片刻后被时辛一拳给捶了出来,二人眼巴巴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站着,忍不住面面相觑。
“这……这么离谱?”
方埵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啊!”
然而,心里面却是各种惊诧,这个顾阎的心思实在是太重,居然提前就安排好了的,怪不得可以放心大胆的让殷浔在此处疗伤,就是料准了这一点的。
当初能够凭借着一己之力杀出这么多的血路来,现如今更是将本该是一个小国家的大齐,不到五年的时间将国土面积给翻了好几倍呢!而此番已经能够和汴梁相提并论了。
怪不得太子殿下说了,此人不除掉的话必然是后患无穷的。
顾阎的心思太过于深沉,谁能想象的到本该是一个在沙场秋点兵的将军,哪怕是阴谋手段也是一般人不能够媲美的,单凭这一点就足够叫人心生杀意。
殷烈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掉了的剑,身后人突然就开始剑拔弩张,立刻朝着四周警惕起来。
就在这时,竹林中出现一个身影,一袭僧袍,身形高挑,却是个不过三十多岁的僧人,干干净
净的脸上满是虔诚,不断划动着手中的佛珠,往这边缓缓走来,看着众人礼貌的道:“阿弥陀佛,佛门重地,几位施主切莫动怒,还是要以和为贵。”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殷烈气不过,手腕还在隐隐约约的作痛,怒目圆睁的瞪着对方。
“会不会打起来啊!”时辛有些好奇的凑到殷浔的身边去,忍不住夸赞了几句,“看不出来啊!你还挺腹黑的,居然还留有后手?”
殷浔非常正气的解释道:“不过是平日让锦免给寺庙里面送点东西,挑点水之类的罢了。”
时辛:“……”难怪她觉得锦免那家伙瘦了不少,真是楚楚可怜啊!
场面的热潮还在持续不下,僧人面对殷烈的挑衅,扫了一眼四周,一副非常和睦的样子斟酌片刻,这才缓缓道:“那就只能把施主打服了。”
时辛:“……”不都是说和尚比较古板么?这咋还动不动就要揍人呢?
她的三观有被颠覆到。
方埵也从旁边眼巴巴的走过来,一脸的诧异,“现在的和尚都这么粗鲁的么?”
怎么比他这个当将军的还要粗鲁啊!
“兴许是怕没人给他们挑
水。”殷浔悠悠的来了一句。
时辛:“……还挺有道理的哈!”
这边聊得热火朝天,那边的殷烈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有些吓人,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就先前这个臭和尚出手,他就知道了此人不好惹,况且殷浔所说的是真的,若是事情闹大了的话,对他也不好,到时候也会牵连殷家的,心中挣扎了片刻之后,最终只能屈服的咬了咬牙,“走!”
于是乎一群侍卫就随着他消失在了竹林中。
待人走远,和尚转而看向在场的众人,笑吟吟的问好:“几位施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大师你可真是厉害啊!你武功这么牛的么?”时辛立刻眼睛亮亮的就走过去,简直就是大开眼界了,从未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的。
这和尚一看就是高人啊!
然而和尚却是非常谦虚的笑了笑,“比不过祈王殿下。”
“顾阎?”时辛古怪的挑眉。
她和那家伙倒确实是真的打过,但是完全没有正儿八经的打过架,两个人都是跟小孩子大家一样的,就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属实对于对方的真实实力没有一点点的了解。
但是她确实打
不过……
“人已经走了,贫僧也该离开了,诸位随意。”大和尚笑了笑,准备离开。
时辛热情洋溢的挥手和他告别,结果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见了。
时辛:“……”倒也不必如此。
“所以,你们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都是风平浪静的?”时辛扭过头来看着殷浔和锦免。
锦免老实的点了点头,“清水寺是不能动粗的。”
方埵咬了咬牙,不满的道:“那昨天晚上我们打老虎打时候怎么没有出现啊?”
害得他们两个蹲得腿脚发麻的,差点就成为了老虎的盘中餐了。
时辛也才后知后觉的拍了拍大腿,“对啊!昨天晚上他们怎么装死啊?”
殷浔:“……”
……
大和尚回到山上之后,方丈朝着他走来,瞧着他这一身水雾风霜的样子,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随后问道:“走了?”
大和尚点了点头,“走了。”
“清水寺承了祈王殿下的恩情,他有所求,清水寺自然是要全力相助,既然对方已经出现了,那么就派人在木屋的四周多多看护才是,免得他们对殷三公子下毒手。”方丈点了点头道。、
大和尚嗯
了一声。
方丈这才满意的摸着胡须打算离开,结果才走了两步又突然说道:“今日怎的没有听见虎啸声?”
清水寺的四周有一头老虎,这一点庙里面的僧人都是知道的,这只老虎脾气还算是不错,只是……
大和尚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