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辛蹲在旁边默默的给他递工具,还不忘赞不绝口的鼓励着这个脆弱的男人,“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厉害的,话说你武功咋样?”
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方埵让着她,若是真刀真枪打起来的话,她压根儿打不过方埵,这家伙的武力值可不低呢!
方埵怒气冲冲的冲她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儿,“你在羞辱我?”
“那哪儿能呢啊?”时辛一口否认,忙不停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那个心思,坚定的道:“我只是好奇!你看看,咱们现在的这个关系,是不是也该好好的了解一下彼此?再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一场。”
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讲义气啊!
方埵哦了一声,轻描淡写的道:“一般。”
时辛啧了一声,“你这个样子可不一般啊!不过话说,你是如何做到在祁王府来去自如的,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住在人家不大妥帖吧?”
最重要的是,这个哥们儿还想着杀人家,你说说这事儿闹的,你住人家,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要杀人家,有些没道德了。
就不能学学她么?多狗腿啊!多识时务啊!
方埵十分瞧不起时辛一副狗腿子的样子,撇撇嘴,“我在祁王府一年多,谁说我白吃白住了,我没给他干活啊?”
这事情仔细想想,还是顾阎赚翻了呢!想他一个堂堂少将军居然屈尊降贵的来给他当仆人,谁有这样的待遇啊?
“那你干嘛非要杀他?”时辛不理解了。
方埵拧紧眉梢,思前想后,一本正经的道:“给我看看你胸口,我就告诉你。”
这话说得非常纯,然而被时辛听去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笑意收敛,狠狠的握紧拳头,隐忍着没出手,然后目光落在他下面,真诚的道:“公平交易,给我看看你的小兄碟?”
方埵:“……”
这到底是谁在耍流氓啊?
他脸色铁青,憋了半天,没忍住的道:“你是个姑娘,你能不能……”
“哟!”时辛阴阳怪气的歪了歪脑袋,“还晓得我是个姑娘啊?那你还要看我胸?你说的是人话么?”
方埵:“……”不是,这事情怎么搞得像是他错了一样。
方埵语塞,绞尽脑汁的只能敷衍道:“我不是想看你胸,我只是想看你胸口。”
“区别在哪?”时辛不解的盯着
他,“不都是要我脱衣服么?”
方埵:“……”好家伙,没法好好的解释下去了,他无奈的丢下工具,看了一眼已经修好的房门,叹了一口气,懒洋洋道:“修好了,我走了。”
“哎等等,你都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时辛嗖的一下站起来。
这个小院子比较僻静,许是从一开始顾阎就考虑到她和别人不一样,所以特意选了这个地方,屋檐下静悄悄的一片,只有呼啸的寒风,时辛看着方埵的背影,微微蹙眉。
方埵好笑的转过身来,表情很欠,挑了挑眉,“你嫁给我,我就告诉你。”
“我明天要去相亲,你可以排个队。”组个团打麻将啥的。
方埵:“……”他忍了一个晚上,实在是忍不住了,随即大步流星的冲上去,吹了吹自己屈起的手指,一个爆炒栗子直接落在时辛的脑门上。
“你大爷的啊!”时辛捂着脑袋瓜子,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回过神来的时候,方埵已经潇潇洒洒的离开了,那叫一个绝情又冷漠啊!
时辛气得说不出话来,“老子明天一定炖了你!”
方埵充耳不闻,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
。
不管怎么说,房门修好了,她今天晚上好歹也能够好好的睡一个好觉,这一点还是非常不错的。
方埵离开后,径直回了自己的住所,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着如何既风度又能看见她胎记的办法,想了想,他扫了一眼旁边刚睡下的男人,问了一句,“兄弟,如果你想看一个人的胸,怎样才不会被她发现啊?”
方埵这话说得一身正气,但别人听到耳朵里可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把屋的大老爷们儿瞬间唤醒,表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方埵:“……”他就是随口一说,不至于吧?
然而大家此刻非常雀跃,津津乐道的聊了起来。
方埵:“……”他是风流,不是下流。
罢了,此事再想想办法吧,总会有机会的。
一夜无话,空气中为有暗香来。
因着顾妗一句无足轻重的话,时辛第二天却起了个大早,本就不擅长涂脂抹粉的时辛被心儿给拉去了湘雅苑,在顾妗和心儿的捣鼓之下,愣是变了个样子。
铜镜中的女子云堆翠髻,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笑颜如花绽,和她平时的形象判若两人。
时辛傻眼了,心儿也傻眼了。
顾妗却是意料之中一般,看着铜镜里面的人非常满意,“小辛本就天姿国色,再长两年必定是无人能及的。”
时辛:“……”这牛吹的,好吧!她爱听哈哈哈!
“三公主,我穿成这样不好吧?”她也没打算相亲成功啊!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