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妗压根就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样,而是就这么跟随在他的身后,心里面甜蜜蜜的,自言自语起来,“殷浔你知道吗?自从和你在一块儿之后,不管在哪里我都特别的开心,哪怕不做公主,我也觉得很高兴。”
“为什么?”殷浔握紧了她的手,语气也跟着低了下来,温柔又暖和。
他有什么好的?
殷家弃之,母亲早逝,最重要的是,一夕之间成为了人人口中的废物,
每个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到了她的眼中,和自己在一块,似乎时时刻刻都充斥着喜悦。
他不解,可内心深处却又下意识的觉得,这样的幸福应该属于自己的。
“妗儿,以后能不能别和叶将军单独说话了?”走到屋内之后,他捧起女子的脸来,目光温柔缱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顾妗粉面含春,一时间有一些意乱情迷,但还是点了点头,对于他说的话,似乎总觉得若是拒绝的话,心里面总有些不舒服。
“为什么啊?”可顾妗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和叶遥单独说话呢?
“吃醋?”殷浔很实诚的咬了咬她耳朵强调。
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子就席卷而来,顾妗愣了一瞬,可内心深处却充斥着喜悦。
她扑进男人的怀中,含羞带怯的嗯了一声,“我都听你的!”
怎么这么乖呢?
殷浔有些欣喜若狂,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秀发,“妗儿。”
顾妗一遍遍的回应着他。
这边的两个人倒是卿卿我我的很是欢快,萧戈却放心不下。
阁楼上,他俯视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情变得格外的复杂起来,这姐弟二人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顾阎,顾妗,突然出现在汴梁境内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那丫头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又应该站在哪一边?
管家也跟着愁眉不展,“公子,祁王这是打算将咱们给拉下水啊,若是一个不小心,指不定就成为了他们垫背的了。”
“时姑娘给您解毒,若是知道您背叛了她,怕是会不高兴的啊!”
那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可实际上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若是被人给算计了的话,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萧戈苦笑一声,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这事情不用你说,我自己也知道,所以现在我就有些苦恼,他们两个人摆明了就想把我给拉下水,偏偏我还非得两个人都得讨好。”
顾阎不好惹,时辛也不是省油的灯。
现在两个人的身份可谓是不相上下的,这两
个人若是斗在一块儿的话,又会是什么样的画面呢?
他还挺好奇的!
“那您这是不打算要媳妇儿了,拱手让给别人啦?”管家想了想追问道。
时姑娘人还是比较好的,长得又漂亮,最重要的是现在又是一国的公主,若是能够嫁给他们家的公子作为少夫人的话,也算是郎才女貌。
萧戈眯了眯眼,抬手将一枚黑色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语气坚定,“自然是要抢的!”
拱手让人,这样的戏码他可是从来就做不来的。更何况,作为一个生意人,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呢?
金玉满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可后院却出奇的安静。
直到深夜,殷浔方才从顾妗的屋内离开。
二人虽然有肌肤之亲,可一直都是恪守成规的,未曾越界。
水榭内,荷花池里面的荷花芳香扑鼻,月明星稀,萧戈特意让人备好了美酒,坐于此处等待着。
果不其然,有人踏着月色而来。
殷浔一袭蓝紫色的衣衫,腰系白玉带,衣袂飘飘,墨发玉冠,周身像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月光,使得他整个人越发的清润。
“三公子果然和一般的人不一样,行为处事也依旧叫人刮目相看,这要是让祁王知道了恐怕早就人头
落地了吧。”萧戈头也不回地就开始嘀咕了起来,似乎已经知道了站在自己背后的人是谁。
殷浔撩起衣袍坐在他的旁边蒲团上,面色如常,眸子却阴冷至极,“那萧公子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去告状了!”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居然和三公主之间有这一层关系?”萧戈似笑非笑的道。
殷浔斜了他一眼,“萧公子这样的话在下可不喜欢听!”
“那你的筹码是什么?”萧戈正色道。
“你的性命!”殷浔说得轻描淡写。
萧戈:“……”
……
别院内,时辛看着从顾阎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就始终在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有些无语。
“你难道不觉得现如今你的身份和我在同一个房间有些不大妥帖吗?若是被别人知道的话,咱俩口都说不清楚了,”她忍无可忍的开始下逐客令,“就算是要联姻,也总不可能就以这般的姿态出去,让别人知道吧,你就不能先从哪来回哪去,到时候再说嘛。”
“宁河县那里不是有你的人吗?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和他们汇合不成?”
顾阎无动于衷的慵懒道:“你很急?”
“不急!”我他娘的只是觉得你有些烦,想要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