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们小姐出去了。”此时一个婆子上前,阴阳怪气的道,“她说了今晚要与杜公子去看花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您还是先回宫等着去吧。”
这是刚才说砸东西的那个!
夏清浅又是一声冷笑,一脚朝她胸口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直把人踢得四仰八叉,尖叫痛呼。
“清妃娘娘!”对方怒道,“你这是干什么!平日里也没见您回来看看老太太,现在一回来就知道欺负人,莫不是最近在宫里失了宠,终于得闲回家来作威作福了吗?”
“……”
失宠了,所以回来作妖?
看来,这些丫鬟婆子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夏夫人,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呢?
夏清浅森森的龇牙冲她笑,“你可真是好聪明啊。我现在的心里怨气确实强得很,打不过皇上和她如今正宠的女人,可是打你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罢,直接对着在场这些人,该甩巴掌就甩巴掌,该踹得就踹,毫不留情也毫不犹豫。
一院子的人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张妈震惊的看着她,“娘娘……您这样会不会……”
“怎么,我还怕他们?”她冷笑着打断,“张妈,你立刻带着这个丫鬟,去把她们家小姐找回来
!”
“……是。”张妈急忙点头。
夏清浅教训完这些刁奴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把这院子里和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给砸了。
夏婉柔匆忙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满地狼藉。
丫鬟婆子躺了一地,每一个嘴里都在发出痛苦的低吟。
她最喜欢的花瓶、她最喜欢的翡翠镯子、她娘留给她的遗物……所有的东西全部都碎在了地上!
而那个唯一直立站在院子里的人,手中正拿着一个火把,见她回来,竟还咧着嘴冲她笑了一下。
一身鲜艳的红衣,飒气凛然,精致的脸蛋上笑容肆意,像是一个踩着红莲而来的女魔头。
忽然,女魔头扬起了手,把手中的火把朝后一扔。
“轰隆——”
大约是早已在屋子上都浇了油,所以火把一燃上去,火势顷刻间就吞噬了整间屋子。
夏婉柔根本没有想到这种事,也根本反应不过来,看到这一幕,竟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横梁上的匾额倒塌,她才猛地惊觉发生了什么。
啊的尖叫一声出声,“夏清浅,你竟敢……啊!”
又是一声尖叫,或者说是痛呼——因为对面的人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
夏婉柔疼得跪倒在地,
咬牙切齿的怒骂:“贱人,你敢这么对我!”
她狠狠的站起来就要朝夏清浅扑过去,可是身体刚站直,腰上却又受了一脚,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这回她是痛得站也站不起来,直在地上打滚。
夏婉柔快疯了。
她恨夏清浅,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吃掉对方的肉喝光对方的血。
如果不是这个贱人,她怎么会名声大毁,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娘又怎么会被赶出将军府,甚至最后死在宫里,连最后一面也没让她见着?
她想报复,她必须要报复!
可是她根本连这个贱人的面也见不着,所以只能把主意打到这个贱人的娘身上去。
女债母偿,天经地义!
可是没想到,这才多久,竟然就被这个贱人发现了!
她竟然烧她的屋子,还把她打得死去活来……
夏婉柔浑身疼得一下下的抽着气,脑子嗡嗡作响,“贱人……”她歇斯底里的骂道,“你杀了我娘还不够,你仗着爹不在京城还敢这么欺负我,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去死!”
夏清浅是真没想到,有人到了这一步还不知悔改的。
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这种脑残。
“你娘落到那一步,是她罪有应得,一次次的挑衅失败
,最后还犯下弥天大错。”夏清浅嗓音冷到极致,一字一顿的道,“就算你对她儒慕之心拳拳,将她的死全都怪在我身上,可你对我有怨恨大可直接来找我,我娘又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把这一切怪在她的头上?”
“你没本事找我,就去报复一个无辜之人,打她骂她给她下毒,还砸了她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你够狠。不过既然如此,那我打你骂你惩处你那些刁奴,如今烧你房屋,又有什么不可以?”
一个没有秩序的地方,横竖都是看谁更横,那还讲什么道理?
她能力强,地位高,那就想打就打,夏婉柔和这些狗奴才又能奈她何?
夏清浅眼神淬着极致的寒霜,一步步的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夏婉柔的心尖上。
“你别过来……别过来!”夏婉柔已经彻底被打怕了,虽然嘴里骂骂咧咧,可一见她靠近,就吓得狠狠往后缩去,脸色煞白。
可是她哪里抵得过夏清浅的速度?
对面的人身形快如闪电,一脚踩在她的身上,“把红飒的解药交出来,我饶你一命。”
“什么红飒?”夏婉柔艰难的呼吸着,抓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