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岂靖和我相继出国读书后,陆岂莹也去了潭京读大学。 两个半小时的路程让母亲徐南音时常都可以见到陆岂莹,甚至在潭京租了一套小小的一室房子,遇到周末或者假期时,两人可以选择在庆州还是潭京打发时间。 不过大部分时候徐南音还是待在庆州的。 她自己辞去学校后勤会计后,便自己做起了一点小生意。 说来也神奇,徐南音是什么时候有了后勤会计这份工作。 那是在我高一的时候。徐南音也刚刚买了台小轿车。 徐南音曾经的初中同学老薛,当上育才中学校长后,便询问她是否想要上班来打发打发时间。虽然职位不高,甚至不在正式编制内的,但与另外一名已经退休很多年又返聘的老会计在同一件办公室,负责给学校保洁员、临时工等员工,以及迟交学费或书本费特殊的迟来款项进行收取和整理。 活儿不累,但是徐南音还挺开心。 一来,她的学校离我学校很近。早上我上学她上班。她会不熟练的开着车顺路将我放到学校,然后再去自己的办公室。同样,中午午休时候我都可以搭公交车大概3、4站去她的办公室找她。 二来,只有高中文凭的徐南音,只要身在办公室那一小小房间里面,就会被任何进入她办公室的人喊一声“老师”。无论是年纪比她大的保洁员还是过来缴费的初中生们。 这对于从来没有正式上过班的人说是一种神奇的体验。 在育才中学上班的那一整年时间里,徐南音跟着同办公室的老会计刘大姐学习了不少会计知识。虽然她们日常需要面对和处理的数据不算多,但如何收款,如何登记,如何核算,如何持平的知识确实十分有用。这对于她来说,都是后面人生有用的信息。 侯佩茵和两个孩子去了帝都,除了过年基本就不再回来。而陆慕冬便开启了两边跑,甚至三边跑的生活。他对于陆启慧和陆启政的关注远远大于我们,好似我们兄妹三人是在他忙绿奋斗时突然长大的。他参与了他们的第一声啼哭,第一声“爸爸”,第一次走路和第一次奔跑。他像第一次参与父亲角色的人似的,参与了启慧和启政的每一次进步,最起码在送他们去帝都读书之前是这样。 庆州基本没了人,除了奶奶。那位支持儿子儿媳离婚,离婚后还同我们一同生活半年,以为新儿媳孝顺,新孙子与自己亲密无间的老人,孤零零的在庆州的一套房子里独居。 儿子很少来探望自己,除了给钱雇保姆外,完全没有母慈子孝的戏码。 可能做大事的男人不拘小节? 不会花费自己的时间在这种小而简单的事情上面。 奶奶家那段时间的保姆像前来打卡似得,来了走,走了人。她对于外人进入自己家很是反感。年纪大的老人好像天生就是敏感且疑心重。她可能单纯的只是不想要保姆,便整天疑神疑鬼怀疑保姆拿走了家里的一个硬币一根葱。最后不得已,陆慕冬只能辞去了保姆由姑姑们轮流探望。 平静的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年,中途也发生了有趣的故事,类似徐南音也短暂的向恋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