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男主的屁话,听听就得了,谁信谁倒霉。
燕惊澜这次敢发火泼她汤药,以后就敢打她巴掌,关她禁闭。
原书中,白清欢结识暗阁阁主楼衔月以后,明知道对方是踩着道德底线跳舞的法制咖,是朝廷严厉打击的对象,依旧几次三番为他掩护,两人更有过多次暧昧的互动。
后来燕惊澜知晓他们有所往来,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阻拦朝廷搜查。
由此可知,男主所谓的原则和底线,永远都是以女主为标准灵活升降的。
叶云璃回到厢房后就躺下了,冬梅在旁边守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
“郡主……奴婢还是第一次见您这么对王爷,别太伤心,不管怎么样您已经和王爷成了婚,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的。”
“我不是伤心,只是心死了。”
这话也没错,兰陵郡主已经香消玉殒了。
叶云璃继续道:“得找个机会跟和离,我可不想跟他耗一辈子。”
“郡主不是在说气话吧?”冬梅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您先是退了江世子的婚约,又和荣亲王爷闹成这样,牺牲这么多,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怎么反而突然想不开了!”
兰陵郡主原本是有婚约在身的,对象是京兆府江家的嫡长子,丽贵妃的亲外甥,名动京城的第一公子。
叶云璃觉得有点脑壳痛,她这位前未婚夫,将来也会成为七个葫芦娃之一,疯狂打脸她。
“我要是继续待在这儿才是想不开呢,冬梅,从前我为了燕惊澜做过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但时至今日,这场病让我幡然醒悟。”
“他是怎么对我的,你亲眼目睹,我继续作践自己,说好听了是情深,说难听了就是下贱。”
舔狗不得好死,真理诚不欺人。
冬梅神色怔然,想到她婚后以来的遭遇,忍不住杏眼含泪。
“王爷当初对您也是极好的,全怪那小贱人惺惺作态,扮柔弱装可怜博同情,才使得您和王爷疏远了。”
“从前的事不要再提了,你只需清楚,他不再是曾经的他,我亦不是曾经的我。”
冬梅点点头,又苦声道:“可婚姻不是儿戏,当初太后说情许久,陛下才松口同意赐婚的,再去求和离怕是要一起得罪了。”
“现在不离,早晚也要离,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叶云璃摆摆手,示意不想再说这些了。
御赐的婚约,她想和离不仅要理由充分,还得同时得到元文帝和太后的准许。
哪怕求一纸休书都行不通,除非她犯下原则性的弥天大祸,否则燕惊澜根本没权力休她。
叶云璃觉得,目前恢复单身的最佳方式大概是丧偶。
估计燕惊澜也这么想的。
冬梅见她眉宇间掩不住的疲惫,不再多提话茬。
“好,奴婢服侍您歇息。”
翌日天亮时,感觉到叶云璃的额头温度降低许多,冬梅才松一口气。
“可算是熬过去了,您这身子骨得好好养着才行,之前的药吃完了,奴婢让管事再抓两副,顺便买点补品回来。”
她将养胃的清粥小菜放下,出了院子,还没多久又脚步匆匆地回来了。
冬梅脸色不好看,身躯隐隐发抖,像是被气得。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了!”
“怎么了?”
“管事说现在账上没有银子,支取不出例银来,让等三天后内务府发了俸禄再说。”
“赐婚的时候陛下赏了一万两银子下来呢,办宴也没请多少人,管事又说余钱都被王爷拿去做了战亡将士的抚恤金。”
“而且我昨日熬药的时候,还看见厨房里有燕窝和干鲍,管事却说那不是郡主月例的份,没有王爷的吩咐,库房不能胡乱发放,让奴婢有什么问题去找王爷说,可王爷今早天未亮就出府了!”
冬梅很是懊恼,王爷账连执掌中馈的权力都不给,这不是存心让郡主难堪吗?
叶云璃倒是淡定,“罢了,我本来也不指望他用兜里那几个子养我,往后从我嫁妆里拿就是。”
燕惊澜身为遗孤,在叶家寄人篱下多年,本来就家底薄,战场成名后得到的赏赐也大多给了麾下将士。
兰陵郡主却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娇女,书里经常写她对战王府生活挑剔苛刻与铺张浪费的画面,导致下人们都很厌恶她。
现在,叶云璃只想划清关系,各过各的总行了吧。
然而冬梅却神色为难:“郡主忘了吗,和荣亲王府断绝关系后,家里的东西您一点都没拿,就连封地的食邑三千都不要了,哪里来的嫁妆呀。”
叶云璃:“……”
什么,她还干过这种脑残事?
叶云璃回想了一下,恨不得当场找块豆腐给兰陵郡主撞。
众所周知,兰陵公主刁蛮跋扈,但的确有作天作地的资本。
荣亲王府在大楚是什么地位?
先帝曾这样说过:若孤得天下,其中三分当属叶氏吾兄。
兰陵郡主的亲爷爷是先帝的拜把子兄弟,两人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情谊之深厚非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