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能不能敬业点。” 许真一脸无语的看着一脸怂样的船长,这些家伙刚才还胆大包天的干出袭击阴司船这种的事,怎么现在就怂成这幅熊样。 船长都跪地求饶了,两个鬼船员也马上软了下来,慢慢地将手上的黑棒放到甲板上,接着高举双手跟着跪下。 其实他们也不情愿跪下,那多丢鬼,但船长都跪了,他们不跪让船长的脸面往哪搁,事后绝对会拿他们出气。 至于其他的鬼在双方动手时就退开了,这下子就更加不敢上前。 许真担心他们使诈,先将地上的黑棒收起来,正要全部丢到黄泉时便被许四海拦住了。 “别!别丢了,这玩意老值钱了。” 他从许真手中枪了过来,像是抢到美人儿似的在黑棒上温柔的抚摸着: “这是黄泉黑槐,原来你们走私的是这宝贝,啧啧啧,难怪...” “黄泉黑槐?!就是这东西啊。” 许真看向那几个不起眼的黑棒子,伊星烛也多看了两眼,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生长在黄泉的神木除了造船的白槐,还有其他几种,其中黄泉黑槐要比白槐珍贵得多,同时还是管制的危险物品,不允许阴司外的鬼魂持有。 白色的黄泉白槐能抵抗黄泉的力量,可在黄泉上漂浮,而黑色的黄泉黑槐则具备黄泉的力量,重击之下能将普通的鬼魂打成净魂,还能将念鬼打散。 即使是阴兵也只有精锐才被允许持有一根,这是一种恐怖的大杀器,即使是再穷凶极恶的鬼魂,只要挨上一下就没了。 “这一趟赚翻了。”许四海搂着三根黑棒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当年有幸弄到一小截就让那些大门派抢破头,这么三把要是能弄会人间那场面想都不敢想。 可惜被那败家子丢了一把,一想到这他就痛心无比。 不过他这痛心只持续一瞬,便被一种更大的欣喜冲散了: 既然这些鬼都有富余拿出这种好东西来用,那岂不是还偷偷藏着很多? “说!剩下的在哪。” 见钱眼开的许四海一脚踢向船长,却被对方手疾眼快的一把抱住大腿。 “行行好吧,咋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要欺鬼太甚啊。” 许四海嫌弃的一蹬,将腿从船长的怀抱中抽出。 “谁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看。”船长突然嘴角一勾,指向船后方的黄泉之海上,许真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在视野的尽头处,漂浮着一艘燃烧着零星绿火的黑船,上面一个个鬼影正在有条不紊的扑灭火焰。 “靠!这都没事。” 那条黑船居然结实得很,船体在之前的爆炸中安然无恙,着火的只是其他的杂物,更要命的是上面的阴司还有很多活口。 此时黑船上一处没着火的位置,一位身穿黑衣的女性咬牙切齿的拿着一快幽纹闪烁的黑色玉牌,正在报道着遇到的情况,看样子他们接下来还会有支援。 许真和许四海心中一阵骇然,那些阴司要是全灭了也就算了,现在他们肯定死死记住这艘船的模样了。 继续留在这船上,绝对会被当共犯处理了。 虽然他们是无辜的,但谁能保证那些阴司公正严明?就算是,他们现在救人要紧,可没功夫和阴司扯皮。 “要不要把剩下的灭口?!” 这句毫无良心的话自然出自许四海之口,许真白了这个黑心奸商一眼,要是真动手岂不是真的把共犯的位置坐稳了。 再说了,在冥界得罪谁都行,但绝对不能得罪阴司,一旦得罪了阴司整个冥界都容不下你。 那艘黑船上的小阴司是好对付,但他们上头的阴神乃至幽姬,谁有本事对付? “快送我们上岸!” 许真揪着船长的领子,将他从甲板拎起,这家伙也是老奸巨猾的鬼,难怪还没输就认怂,要是之前继续内讧下去就等着被一网打尽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个地方上岸,和这艘贼船划清界限。 “那你倒是放开洒家啊。” 此时的船长已经一改刚刚的怂样,换上一脸欠扁的奸笑,他这是吃死许真了,没他们开船别说逃离阴司的追捕,就是路都认不出。 虽然很不爽,但许真也只好松手放鬼。 获得自由的船长也没再计较,指挥剩下的鬼船员,双方暂且休战。 这艘走私船两侧的船桨划动起来,船头开始发生偏移,很快便驶出了这条流域,在其他流域上穿梭,转眼就摆脱黑船的追踪。 消失在茫茫的黄泉之中。 人间计时的五个小时之后,渊洲边境的一座鬼城的水面入口出,一艘二十来米的木船划动船桨缓缓驶入城内。 这艘船自然就是许真他们所搭的船,只是半日不见就变了个样。 原本造型简陋但实用的商船揭开了面纱,化为一艘美轮美奂的游船,干走私这一行的,没为船易容的本事可不行。 就连船上的鬼也换了身衣服,从粗鲁的水手变成锦衣的奴仆,他们此时也一脸卑躬屈膝的模样,演技十足。 “咦,东窗事发了?”许真看向岸上,小声的嘀咕了一声,他发现岸上居然有阴司打扮的鬼魂在检查靠岸的船只。 船长也发现了岸上的阴司鬼差,数量居然比平日多了几倍。 “应该...只是检查鬼印而已。” 不同于对所有鬼开放的流域港,鬼城只对鬼印足够等级的鬼开放,因此进城的鬼都会被检查鬼印。 船长这些鬼自然没有黄色及以上的鬼印,但许真和伊星烛他们有,而许四海则藏进了寄魂核,打算在这里和这贼船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