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她是怎么知道我准备讲笑话的,难不成是有读心术?’楚璃夜暗惊,那岂不是说她刚刚心里的吐槽全被这个恶劣的家伙知道了! “完了完了...”她瞠目结舌地小声重复呢喃着。 对方的耐心是有限的,并且十分之有限,心眼比针眼还小。 既然她想听笑话,那就讲笑话吧,权当死马当活马医,而且必须足够新奇,床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证明这个左太守绝不是信息落后的“古人”。 可她知道的就只有一些既不老掉牙,也算不上新的笑话。 楚璃夜昂首挺胸,一本正经的讲起她准备好的消笑话。 “一个男生暗恋一个女生很久了。一天自习课上,男生偷偷的传了小纸条给女生,上面写着: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 “不一会儿,女生传了另一张纸条,男生心急火燎的打开一看。” “拜托你不要告诉老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嗑瓜子了,呵呵哈。” 讲完左太守收敛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顾自傻笑的楚璃夜。 被叮得有点发毛的楚璃夜赶紧收起傻笑,心想:不好笑吗?难道因为我自己是在校学生所以有代入感?! 既然这种笑话好像戳不中她的笑点,那就再换一种类型好了。 “参观一所精神病院的时候一个参观者问院长,你们是用什么标准来决定一个人是否应该被关进精神病院呢?” “呃……”后面的部分她有点不太清楚了,想了一会才总算想起来。 “院长说,是这样,我们先给一个浴缸放满水,然后我们给病人一个调茶匙,一个茶杯和一个水桶去把浴缸里面的水放清。” “那参观者恍然大悟说,噢,我明白了,一个正常人会选择水桶,因为水桶比茶匙,茶杯的体积大。” “结果院子一脸怀疑地看着他,说。” “错了,正常人会把浴缸塞子拔掉。” 讲完她憋笑着观察左太守的反应,仍旧一副你讲我听着的平淡模样,顿时她笑意全无,自觉头顶上出现一个红光闪烁的“危”字。 ‘给点反应啊我的姑奶奶,不会就给我三次机会吧,下一个笑话一定要她笑出来,否则就凉凉了。’ 马上拿出她自认为最好笑的压轴大笑话。 “有一个男人非常不善于说话。一天邻居生了个儿子,大家都去祝贺,他也去了。” “主人一见他来了,生怕他说漏了嘴,赶紧让他进屋喝酒吃肉。” “他也知道自己嘴不好,就低头光吃东西不作声。” “直到吃完了,他才对大家说:你们都能证明吧,我今天可什么也没说,这个孩子要是死了,可别怨我。” 这一次就连楚璃夜自己也笑不出来了,被胆战心惊的煎熬感冲淡得一干二。 反而是一直没有半点反应的左太守露出由衷的笑容,很灿烂很真诚,却令楚璃夜如坠冰窟。 因为她知道,这笑容不是给她的笑话的。 “怎么了,你怎么不笑呀,快给余笑一个。” 听言楚璃夜马上换上十分难看的苦笑,但这显然无法令她满意。 “一点也不好笑,拉去喂小宠物。” 这并不是开玩笑,已经带走两个倒霉蛋的宫女再次出现,一左一右架起楚璃夜往外拖去。 夏芙下意识正要上去救人,却听到左太守那充满恶意的慵懒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乖乖看着,余便留下你。” ....... “黄泉血槐!” 这是一种比黄泉黑槐更稀有的神木,说句粗俗的形容,那就是和黄泉血槐相比,黄泉黑槐屁都不是。 稀有程度更是传说一般。 别说是他们这些人间下来的活人,就是冥界资历最老的阴司鬼差也只闻其名不见其物,却能说得有板有眼,但却连这宝贝的传说究竟出自何人之口都无从得知。 甚至有传言说黄泉血槐整个幽冥只有一株,就在幽姬的宝库之中。 要不是幽冥律法白纸黑字的禁止鬼民持有黄泉血槐,否则真实性真的要打个问号。 然事实却让在场的人鬼忍不住感叹幽冥果真地大物博,在某个鬼迹罕至的角落,说不定真有黄泉血槐存在。 而他们眼前这根就证据。 至于为什么这根不是从幽姬的宝库中偷走的,理由也很简单。 先不说幽姬的宝库中是不是真的有黄泉血槐,就算有,也不是眼前这艘一个照面就被鬼差拿下的一伙鬼有能耐偷走的。 许真、许延超、许四海、鬼船长等等,都瞪大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艘船上阴司手上小心翼翼捧着的血红色树枝。 如果眼神真的有颜色,那这座港口此时已经红光万丈。 除了它本身稀有中的稀有外,黄泉血槐具备一种令三界众生为之疯狂的功能... 一位岸上的阴司将注意力收回,反正东西被他们缴获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近距离欣赏。 “那艘船还愣着干嘛,快靠岸接受检查。” 虽然那伙歹徒已被绳之以法,但难保没有同伙还隐藏在这些船之中。 “这次好像是真的在叫我们。”鬼船长一脸做贼心虚地偷偷地戳了戳许真的腰子,令他恋恋不舍地将眼睛从黄泉血槐上拽走。 他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寻宝的,以黄泉血槐的价值,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拿了就真的要被阴司追到天涯海角。 想到这个后果,许真瞬间就冷静了不少,马上打消刚刚升起的邪念,望向离他们最近的码头。 排在他们前头的船确实没有了,不靠岸接受检查简直不要太可疑。 而后面的城门也没有再打开的迹象,看来没将港口内的所有船通通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