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么宠爱太子,说不定太子一死,皇帝就要宁繁这个太子妃陪葬。 宁繁活得好好的,才不想当什么殉葬品。 回去的路上宁繁和太子一人一辆马车。 宁繁靠在软枕上:“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我不知道太子的身份和他动手。其余时候我对太子都毕恭毕敬的,怎么他对我横眉竖眼,处处看不惯我?” 天冬想了想道:“有两种可能,一种好的一种不好的,不知道公子您想听哪个。” “不好的那个是什么?” “太子心胸狭隘,现在还记您的仇。” “他堂堂太子,气量不会这么小。”不然的话,宁繁结婚时掐太子一下,太子不会轻易放过,“好的那个呢?” “太子喜欢您。”天冬道,“我见过一类人,他们越是喜欢什么人,在自己没觉察到的时候,为了引起对方注意,就会欺负对方,给对方脸色看。” 宁繁:“……这类人在哪里看到的?我怎么没见过?” 天冬:“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 宁繁没有这么自恋,在他看来这是最不可能的答案。 眼下宁繁不得不想着另谋出路了。 太子和他关系不好,时间一长整个太子府的人都会看出来。 宁繁清楚这些高门贵府里的下人最是势力,最会拜高踩低。 到时候他不仅要被太子排挤,还要被下人排挤。 与太子和离难之又难,嫁入皇家的就没几个能顺利和离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太子和他关系疏远,把他赶到其它地方分居,他再想办法装死逃走。 宁家不可能不管他,有宁家帮忙,离开京城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只希望太子不会因为他迁怒宁家,上位之后把宁家好一顿修理。 晚上太子没有再来这边居住。 宁繁想着太子这是睡腻了床下。 他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想的,宁繁完全不介意两人圆房同寝什么的,太子这个逛青楼喝花酒的浪荡纨绔居然介意。 嬷嬷都在外头,今天宁繁和太子不在,她们打了一天的牌,一个个都很懒倦。 见太子妃派了小厮来问话,她们现在给宁繁两三分面子,却不给宁繁手下的人面子,冲天冬翻了个白眼后,一个嬷嬷道:“太子殿下是储君,将来就是天子,你见过哪个天子睡在一个娘娘宫里的?也不怕太子亏空了身体。” 天冬气得脸色发白。 天冬知道府上一些年纪大的奶娘嬷嬷喜欢倚老卖老给年轻的下人脸色看,可这几个嬷嬷中身份最高的不过是公主的奶娘。 在宁府的时候,即便大爷和二爷的奶娘都不会给他脸色看。 说什么皇帝赏赐到太子府的,他们公子还是皇帝亲赐的婚事,也没见这么张扬。 天冬回来向宁繁说了这件事情。 宁繁做了一个手势:“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点小事别放在心上。” 天冬上前给宁繁揉肩捶腿:“我倒不是气自己受了委屈,是心疼公子被人欺负。您之前什么地方没去过?遇见再刁钻的人,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都对您客客气气的。这几个婆子算什么东西,也敢落您的面子。” “咱们之前遇见的人要是有皇帝太子当靠山,你觉得他们还会这么客气么?”宁繁拍了拍他的手臂,“这些年咱们不常在京城,京城权贵如云,宁家只是其中之一。皇帝和太子面前,所有权贵都是他们利用的棋子,以后在府上和宫里必须谨慎一些,不能妄自尊大。” 宁繁一心想离开,既然要走,招惹的人越少越好,最好一点动静都不要发出。 这些人玩忽职守,就当看不见罢了。 天冬道:“您明天就要和太子回门了,今天晚上太子如果去了青楼这些场合,明天回去的时候,不知道外面怎么说。” 宁繁一阵头疼,挥挥手让天冬下去了。 慕江这边倒也没有出门。 之前慕江住在海月阁,和宁繁成亲之后,海月阁就成了宁繁的住所。 他一方面担心自己晚上失控把宁繁杀了,一方面担心再和宁繁动手会心脏绞痛,就住在了海月阁旁边的雨竹轩。 临睡前慕江琢磨着宁繁是不是真的对自己下蛊了,不然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一想起宁繁,慕江又想起那天宁繁给他按揉伤患的事情了。虽然伤是宁繁弄出来的,但宁繁那双手真不错,哪天宁繁犯错了他一定要罚对方当个给人按摩的小倌,让宁繁天天给他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