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两个小时过后。
李娜娜最后一声呻吟声发出，终于是再没了动静。
“咳”
对对方状态极为了解的姜云知道她差不多是完事了，于是很是时候的咳了一声，将双方从刚刚那种气氛中扯了出来。
他知道对方此时有些累，所以他也没有急着说话。
过了快一分钟，李娜娜有些疲惫的声音才从电话那头传来。
“钱转到你支付宝了。”
无需她提醒。
因为这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已经响起。
‘支付宝到账，五~千~元。’
感谢老板，老板长命百岁，老板心想事成，老板以后一定找个好爸爸！
姜云忍不住微微攥了下拳头。
其实他向来没有多管老板闲事儿的习惯，但这个李娜娜与他相识也有数个月的时间了，每周末雷打不动的这样来一次
他真有点担心老板的身体。
谁家好人一次整他妈十来次，中间都不带歇会的？
所以他略微犹豫了下后，还是开口了。
“嗯老板，我没有别的意思，但你要不要去看下身体什么的”
据他所知，这老板比他还小一岁，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
欲望怎么会强成这样，是不是真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可他话出口后，通话却被猛然挂断。
他暗道一声不好，连忙看着手机屏幕。
果然，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几段文字发了过来。
对话框中，那个可爱的小猫头像说着极为简单粗暴的言语。
“你以为你是谁？”
“你凭什么管我？”
“拿好你的钱，做好你的事！”
“以后再敢说这种话我就换人！”
“多的是人想赚这份钱！”
看着一条接一条的文字轰炸，姜云呲了呲牙花子。
这可真是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滔天的怒火啊。
他是特么有点多嘴了，真是欠的。
多的是人想赚这份钱？
不不不，这话都说的保守了，就这夜间节目，就这李娜娜的声线，可能多少男人倒贴钱都想来一次。
轻轻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后，他立即开始编辑消息。
林安安的手机屏幕亮起。
她有些慌张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然后打开了手机。
备注为姜云的人发来消息。
“明白了老板，对不起，保证没有下次了。”
看到对方的态度，她伸出大拇指，敲击了几下屏幕，却不知道该回些什么，最终只能心烦意乱的关闭了手机屏幕。
然后她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盖了起来，发出轻微的抽泣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后，她甚至感觉到有些窒息后才把自己从被窝里放了出来。
然后她再度打开手机，反反复复的翻看着和姜云的聊天记录。
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了，但说过的话却少的可怜。除了最开始姜云的毛遂自荐和几条语音消息外，就是姜云拍了拍她，然后她发起语音通话。
剩下的就是今天她跟姜云说的话了。
她忽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可她真的很不想让他这么说。
林安安未经人事，但体质这种东西，哪怕刻意想要避开也是做不到的。
在经历过诸多方面的启蒙之后，她慢慢的意识到了自己的特殊情况，也开始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
她对声音很敏感，也就是俗称的声控。
某次在语音厅闲逛的时候，她偶然间听到了姜云正在麦上唱歌。
那个声线简直符合了她所有的想象。
但她仍然很谨慎，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特殊情况，她把这种事当做名为羞耻的洪水猛兽。更何况她的家庭也不允许她被爆出她是这样一个孩子的丑闻。
所以她用小号联系了姜云，而后者加到的联系方式也是个小号，那个号上只有姜云一个人。
李娜娜自然只是个假名而已，她叫做林安安。
她盯着亮起的手机屏幕，看着姜云给她的那句回复。
“明白了老板，对不起，保证没有下次了。”
她感觉这句话在隐隐的和她划清界限，所以有心想要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可转念再一想，两人之间有什么界限可划的。
不过用钱买来的虚假关系而已。
姜云从未隐瞒过自己的真实意图，他只是想赚钱，为了赚钱让他学猪叫也可以。
所以什么时候她没钱了，关系也就断了。
姜云只认钱。
唯一的好消息是
她点开了自己的支付宝，并没有点开余额，而是看着那个黑色的界面发呆。
‘拿好你的钱，做好你的事！’
‘以后再敢说这种话我就换人！’
她撒谎的，她不敢更不想换人。
她早已意识到自己离不开这个人的声音了，哪怕从未见过他的脸，但她早已对这个声音产生了深深的依赖。
她不是没有想过，手机那头的人也许肥头大耳像头猪，也许骨瘦如柴像个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