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板说了嘴,左峤登时被气笑,惯着他一番应和。
高辛辞瞧着眼前的闹剧,似乎该笑的,今天却实在没兴致,忽然才想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似乎忘了吃药,那怪不得一直昏昏沉沉的了,还想老婆,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往老婆怀里钻的,至于生病的原因,不得不说,国外的饭真难吃,咽不下一点。
他烦闷的扫开桌上的东西捂着眉心待了会儿,好久才想起另一件正事,打断朱文青和左峤的打闹:“对了,文修该出狱了吧?前儿我刚叫人买了房子安顿他,其他的我建议你还是回去接一下,毕竟咱家人欺软怕硬那套没得说了,他被公家抓一趟难免被人欺负。”
朱文青一想起这个表哥就头疼,玩闹的心思都没了,耷拉个脑袋坐到身后的小桌子上:“真烦,我都不想理他,平时怂的跟什么似的,人家撺掇他杀人倒是屁颠屁颠的去了,惹我一身骚,关我什么事啊。”
记忆又倒退回三年前,朱文修说是得了高琅越的指示才杀了柴晋,不过后来一对口供,高琅越气的发懵,那只是她闲来无事打电话给朋友发牢骚的,什么时候跟朱文修提过?就算想杀,又怎么可能让朱文修这个最怂的去?这诬陷显然是太离谱了,可惜当时当局者迷,竟然就被林默读给绕进去,不过他大抵也是受害者了,他不至于去害自己亲妹妹,所以最有可能指使这件事的也就是威廉了,又是一个局。
想分裂高家和傅家,都晓得是从林家下手最合适,朱文修呢、也好控制,虽然胆小,但对自己那老婆和孩子是真上心,这份真心被利用,别说是让他杀人,上刀山下火海也得保住老婆孩子的,想来他当时就跟朱文青提起了他被威胁的东西,可惜,朱文青怒火上头没听出来。
不过听出来也是没用,柴晋已经死了,就必须有个人去顶罪,官司打下来,又多方打点,最后定下个过失杀人,也就是三年的功夫。
高辛辞深深叹了口气,要说那一次被坑的真是冤枉,想原谅不能原谅,想骂仿佛也不该骂,看来以后再深的兄弟情也不能圣母心泛滥、把一个傻子当做自己身边人了,嘴上还不得不安抚着:“文青,别那么说,如果不是咱家突然势弱、让他不敢信任,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蠢货,高家的地盘不信高家,他跑去信威廉?他要不要自己扒开威廉的心眼子瞧瞧看有没有一点是可以随便杀人的?威廉是神仙啊?难道会为了一个他,冒杀人的风险不成!再说他老婆孩子都在老宅里住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有什么事儿!”朱文青狠狠骂了一句心里才舒服了,许久吐出一口恶气,无奈的摇摇头:“得了,我明白你意思,他不要命,我还得顾着嫂子和小侄子,怪可怜见的,我肯定回去接……”
左峤拍了拍朱文青肩膀,没说什么,刚要带他走了,外头又传来敲门声。
“谁啊?”朱文青略显烦躁的问了句,直到宋斐的声音冒出来,又不约而同的和左峤用怪异的目光瞥了高辛辞一眼。
“少来。”高辛辞一个白眼翻过去:“给人家开门。”
朱文青不急着过去,还压下左峤的手,翻身过来戏谑又认真的问了句:“辛辞,你真的不喜欢啊?”
“不喜欢。”高辛辞回答的十分干脆,还嫌不够,又抬眼推了推眼镜,视线更加坚定:“我跟宋斐从一开始就是合作关系,她帮我,我帮她,互不相欠,掺杂感情是很没必要的事情,我也不觉得我又哪一点吸引过她。”
“行,哥们想办法给你捣乱,让她沾染不了你分毫。”朱文青笑笑,转头去开了门,给宋斐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高辛辞疑惑一阵,对朱文青所说的办法有点好奇,但也只是有点,宋斐挤进视线里他便低头忙工作去了,在键盘上哒哒的敲着,宋斐到面前的椅子坐下顿时显得有点尴尬,但她仿佛也对他的冷漠习惯了,稳稳当当的放下了端来的保温盒,将里头的饭餐拿出来一字摆开。
“辛辞,我听他们说你吃不惯这里的饭菜,胃里又不舒服了吧?我就做了些中餐给你送来。”宋斐笑意浅浅,倒真像“贤妻良母”似的,与刚见面时是变的多了,还十分细心,送饭的同时不忘从口袋里拿出高辛辞忘带的胃药。
高辛辞抬眼瞧了,心里也无奈,他很尊重宋斐的劳动成果,但欠人家人情还是耽误人家青春都没什么意思,他早跟宋斐表达了无心交往,奈何,宋斐好像没听进去。
“谢谢,不过我有约了,一会儿要出去吃。还有,宋总,你真的没有必要为我做这些的,我只是这几天没来得及回家而已,家里有人做中餐,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身体,你并不是做饭的好手,何必为难自己。”
高辛辞朝着宋斐手上一瞥,没遮住的地方赫然是被油水烫出来的伤口,宋斐顿时像被看透了内心似的,连忙将手藏在桌下。
“我说过,你在做生意上很有天赋,你从前也有很远大的梦想,为什么不去执行呢?你的心思应该放在工作上,当初跟我订婚,我们也只是为了互利共赢而已,按照你原来的路线走,你应该享受更好更优越的人生,而不是浪费给我,你的好、我不喜欢你自然看不到,你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去做你不擅长、不喜欢的事情,你的才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