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洞,他怕以后的日子就他自己了,所以他主动提出帮威廉出主意,自己走进了更深的牢笼。
我没心情看他们的喜怒哀乐,计划到结尾了,今天是倒数第二天,写哥遇害的事我除了威廉也该去见见那个行动上的凶手,于是我带着她剩下的所有孩子回家,腆着脸把我和江以南也加了进去,为了我的喜事,念念和南行再厌恶林阿姨也没再给她甩太大的脸色,没话说干脆就闭嘴,自己忙活自己的事去,一个缩在角落里看书,一个左敲敲右打打,唯一的目的就是骚扰她哥。
念念表示:你认得几个字儿啊装啥样子。
南行:你不学习不要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学习,江以南的学业论文一半都是我写的。
江以南看着他俩闹腾,像看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但也不乏天真活泼,这大概就是他想要的安安稳稳的生活,两兄妹吵一会儿也就抱着了,南行教念念认字儿,念念显然烦的很,但多少也给了他哥点儿面子,挨个看了。
我帮林阿姨整理着丝线,她说要给我和念念以后的孩子织点东西,我虽然觉得辛苦,但她也没有别的事情熬过这些年了,想做就做,虽然大可能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我把结婚证掏出来给林阿姨看,林阿姨并没有接过,只说了句好,从身后的柜子里掏了个盒子给我,头也不抬道:“妈妈给你准备的嫁妆。”
“您之前已经给过一对金镯子了。”我说。
林阿姨依旧十分平淡:“这都多少年了,我多攒了,自然再多给你。”
我于是打开盒子看了,是个成色不错的碧玉坠子,但也花不了多少钱,回头看看江以南,他嫌弃的快冒泡了,就差把“拿时时的钱给时时买了个廉价的礼物”写脸上了。
我笑笑收下,紧接着又问:“念念跟向阳领证的时间也定了,她跟你说了吗?”
这回林阿姨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没多会儿甚至又不住的颤抖起来,抬手抹了把眼泪,我突然就觉得可笑,我一直以为她真的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如今这么一对比,才发现原来差距这么大。
林阿姨才抬眼看我,语气颇为焦急:“念念没说,什么时候啊?”
“妈,您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您说了我就会告诉你。”我沉下一口气道。
林阿姨自然答应,点头如捣蒜。
我笑笑,摸索着她刚递给我的玉坠:“妈,我想知道,写哥去世那天,他亲眼看着自己母亲往自己的输液管里推进毒药、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