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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道:含恨(2 / 3)

能搪塞问了句:“还疼不疼?”

老侯说给时时编了个内异症的,时时的症状似乎就是肚子疼。

时时摇了摇头,却依旧可怜巴巴的往人怀里钻,抱着人模模糊糊的哭:“我好想你。”

江以南抱她更紧了些,轻轻拍着瘦削的后背哄,许久松开,又端起桌上的山药排骨汤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傅惜时嘟着嘴赌气一阵,这才张口喝下。

说起来江以南还觉得怪可笑的,山药排骨汤是孕妇保胎时期喝的、补身体,他也亲自喂着喝,时时没什么胃口他还心疼,尽力喂了半碗之后也罢了。

“我梦到……你不在了,我到处找你,可哪里都找不到,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再回来了……”

时时忽然哭了,那种哭却并不属于伤心和绝望,是认命,多少不甘,最后都凝聚在这些所谓的“命”里。

江以南笑笑,果然重病的人心里总会敏感,他一想什么,时时都能看出来,就算她说了那么多向往将来的话,江以南眼里没有将来了。

傅惜时不管不顾,起来抱着人吻,情到深处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了,衣裳纽扣解开的一瞬又被江以南抓住手。

亲吻松开的一刹“啵”的响了一声,江以南却也实在没什么反应了,时时病号服里头穿着一件单薄的浅色背心,他瞥了一眼,压着心里的闷气长呼一声,从敞开的口子里把手钻进去,隔着薄薄的布料搂着腰。

时时总算期待的看了他一眼,江以南尽力将演技发挥到极致了,抱了抱她又把她衣服扣上,主动一回吻了吻她:“今天不行,你身体还没恢复过来,而且在医院外边都听着动静呢。”

“你爱我的、不会离开我,对吗?”傅惜时说话都带了些哽咽。

江以南点头,凑近蹭了蹭她鼻尖:“我爱你,舍不得走的,我等着要你的那天。”

傅惜时极匆忙般捣蒜似的点头,急促地又亲了人几下,缩成一团靠在怀里,一阵一阵地不安还是升起,总觉着这拥抱都是冰冷的,像死人一样……

没多久敲门声响了,老侯在外头有意无意地咳了声,傅惜时对他还算信,方才也答应了,让江以南去侯家暂避,等她见过二叔之后,立刻就带他离开临江。

江以南起身:“侯家的要回去了,我也赶紧走了。”

“我明天还能再见到你吗?”傅惜时忙抓住他衣角。

江以南顿了顿,笑说当然,傅惜时才肯松手。

江以南离开之后侯叔叔已经走远了,给他留下几个人开车送他回侯家,上次在地下室的时候就说的很清楚了,侯家不可能为了什么得罪傅家长房,所以江以南必须自己想办法离开侯家人的视线,自己离开,自杀也自己想办法。

江以南不住嗤笑着世间的不公,手上动作却也没停,这世上能将他从侯家手里带离的人少之又少,加上离开前总要找谁说些遗言,于是辗转许久,还是将信息发给高辛辞。

高家人速度是快,他刚还想问问人到哪了呢,前头山路上已经已经堵了车队了,一个缝也没给人留下。

高辛辞坐在后头那辆黑车里,见着人影才下来,点了点头,江以南所在的车后头也堵上了人,进退两难,司机和几个安保人员也冒汗,转头又问江以南:“最好的办法就是闯过去,看你敢不敢吧,我家车耐性还行。”

“没这个必要,他是来找我的,高家人的命也硬,要是撞不死,对侯家没好处。”江以南瞧着对面的高辛辞笑笑。

“那怎么办?”司机偏了偏头。

“回去报信吧,说我是自愿跟他走的,有些话要说。”江以南说罢开了车门下去。

侯家大部分的安保不像傅家,就是为挣点钱的普通人,不至于去拼命,真正守在家里的那些侯叔叔也不会在这时候外派,于是等他走近高家后,高辛辞示意自家车队让开一条路,侯家的立刻走了。

高辛辞留下一辆车带江以南上去,他自己开车,绕到另一条山路上,车队也没有再跟过来,直至上了真正无人通过的山际。

高辛辞把车停下,带他到路边的栏杆去,天上挂着圆月,天下是一望无际的海水,他们脚边跨过栏杆就是悬崖,悬崖底下,海水一阵一阵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晚上涨潮,海浪声更重了。

“你消息里说的话什么意思?”高辛辞沉闷许久终于发问。

江以南给他发的消息是要把时时还给他。

江以南浅笑,扶着栏杆低声道:“你不都看见了么,字面意思。”

高辛辞心里还是有些波动的,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时时不是物品,不能给来给去的,她喜欢你,之后的日子也跟我说过,她只想跟你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那你还来找我?”江以南回头看他,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骄傲了,所以笑的极其“猖狂”,差点没给高辛辞整自闭了,差不多了才收起来,拍拍高辛辞的肩膀:“其实我是想问你件事。”

“什么?”高辛辞黑着脸十分无奈。

“时时上一世、过得好吗?”

提到这儿高辛辞都愣了愣,说不出话来,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意的地方呢?时时开心过,也难受过,好不好不是他能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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