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调养调养,再将搞来的几十缕精气转化成战力,再出城去。
他看了眼天色。
天已经蒙蒙亮了。
……
白手堂堂口。
鲁大羊和王涛两波人已经起床,开始一天的修行。
前者习武,在院中打的砰砰作响。
后者则趁着初升的大日,修行灵术。
突然。
两波人齐齐朝着门口看去。
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们眉头一皱,起身准备迎敌。
“好重的血腥味,这得杀了多少人?”
“这几大势力的动作真是快。”
在大堂内修行的张苗三人也走了出来。
王涛出声道,“三弟、六弟你们几个绕到胡同后面,堵住他们。”
鲁大羊也立刻吩咐。
“往前压,在窄巷里和他们打,这样他们的人数优势就不好发挥出来。”
两位镇魔官发号施令。
张苗却朝着众人抬手,“都不用紧张。”
白芷等人疑惑的看向张苗。
“少爷,这是为何?”王涛不解的问道。
“应该是源哥回来了。”
“校尉?”
王涛眉头一挑。
沉吟着的数息,窄巷尽头的拐角处已经有人影出现。
果真如张苗所言,是一身血衣的姬源。
只是姬源龙行虎步,瞧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
等姬源走到众人身前。
那股越发浓郁的血腥味,更是让王涛和鲁大羊他们眼神微颤。
就连白魔仙和洪庆都眉头紧锁。
“大人。”
白魔仙几人朝着姬源拱手作揖。
而张苗也是先拱手行礼,而后才问道,“大人,你昨夜战况如何?”
“你们专心去查心炎教还有康家,兽血教和狂人堂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鬼神教也交给我来处理,你们不用管……还有来个人帮我烧一桶热水。”
姬源说罢,就径直朝着石院深处走去。
只留下白芷等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少爷,校尉这是什么意思?”王涛朝着张苗问道。
看着姬源一身的鲜血,他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
但太过荒谬了。
他不敢置信。
张苗一耸肩,“你问我我哪知道,你们去兽血教和狂人堂看看情况不就知道了。”
张苗自然猜出了姬源做了什么。
但他看得出王涛不太服姬源。
无论是出于张家的身份,还是灵修的身份都是如此。
这对他们在阳潮县的行事是一处隐患。
张苗就想让王涛亲眼看看,压服这位镇魔官。
……
王涛站在狂人堂的废墟上,看着那如同池水般蔓延整个大院的血泊。
还有上面那满地的尸体。
嘴唇都在打颤。
尤其是墙上那以血写就的镇魔二字,其中仿佛带着某种威能,让他们心生恐惧。
而他身边那些王家的灵修,就更是如此了。
他们纵然久经沙场,也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有两个年轻的后生,当场吐了出来。
“这些莫非是校尉大人一人所为……”
王涛神情复杂的呢喃。
他一时分不清楚,狂人堂和姬源到底哪个才是真疯子。
阳潮县五大势力,一天之内被灭三个,死伤近三百人的事迹,瞬间传遍整个阳山郡。
尤其是那写在墙上,凶神恶煞的‘镇魔’二字。
更是不知道吓破了多少人的胆子。
一大清早。
就有无数人开始从阳潮县的各大城门灰溜溜的离去。
……
康家。
黑砖青瓦的气派大院,门槛上都积灰无数。门缝间,野草也开始茁壮成长。
宅邸之内,更是杂草肆意生长,许久都没有人修剪过的痕迹。
屋中人丁不多,也就十几个。落在这占地极大的院落中就显得稀少了。偶尔才能见到几个生火做饭,伺候主子的丫鬟仆人快步走在略显阴森荒凉的过道上。
这种场面,本不应该出现在一县之尊的康家府上的。
大院深处的某个宅邸。
身材丰腴的美妇人康慕握着一只青花茶杯,不紧不慢的品着茶。
身边,已是知天命年纪的大管家身形挺拔,好似尚在壮年。
眼神中生机勃发。
已然不是凡人老者,有长寿之兆。
“夫人,兽血教、狂人堂、白手堂、一天之内被镇魔司的人全都杀了个干净。”
“其中兽血教和狂人堂,皆是被叫姬源的少年所杀。”
“根据兽血教信徒所言,此人应该到了淬身极限。”
康慕品茶的动作一缓。
“一个人?”
“一个人。”
康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险些被嘴边的热茶烫到嘴唇。
“查到此人的消息了吗?”
大管家点点头,“我们从郡城风楼买来了情报,此人是镇魔司成立以来,第一位晋升的镇魔校尉,而且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