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站在武大前面,张开双手,神色急切,
“大人,武大不是凶手,他鞋上没泥!”
鞋上没泥?
正要发火的高知县时,怔了一下,
“什么意思?鞋上没泥?这能证明什么?”
潘金莲向魏容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后急忙解释,
“大人请看武大的鞋子,上面并没有泥泞,这跟小容公子刚才询问的证词,有矛盾。”
回想起魏容刚才的询问,想的越仔细,潘金莲越吃惊,
小容公子,这是不动声色地,就把武大的嫌疑,给洗清了啊。
那几句询问,如犀利的刀锋般,刀刀直奔要害而去!
“当时绣娘姑娘说,案发时,走廊上全是泥泞,掌柜和货郎大哥,也证明了这一点。”
“如果人真是武大杀的,他经过走廊,鞋子一定会沾上泥泞的!”
“但是大人请看,武大的鞋子,是干净的!”
啊?!
高知县只觉五雷轰顶!
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自始至终,都把武大郎当成凶手,但万万没想到,潘金莲,一个弱女子,居然能找到这种证据,帮武大郎翻了盘!
这可咋整?
这下发懵的变成了高知县,该咋办啊?
本来看着很明晰的案子,突然变得扑朔迷离,凶手不是武大,那又是谁?
情急之下,高知县的目光,在掌柜老头,和货郎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看谁都像贼!
莫非这老头老当益壮,人是他奸杀的?
还是说这货郎,腿根本没断?
又或许,那逃走的客人,用了什么障眼法,弄出呼噜声,然后杀了钱氏?
不光是高知县,坐在他身旁的锦衣老者,此刻也眉头紧锁,
锦衣老者自诩也是运筹帷幄,精明强干,但面前的案子,却让他也犯了难,眼看高知县哑口无言,大堂上陷入尴尬的死寂,锦衣老者眼珠转了转,瞥向魏容。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小子既然能帮武大脱罪,那想必,也知道真凶是谁吧?
锦衣老者轻轻咳嗽了一声,
高知县扭过头来,
“世伯……”
锦衣老者冲着魏容的方向,努了努嘴,低声道:“此人,或许知道真凶身份。”
高知县将信将疑,
这小书生,他之前接触过几次,没发现对方有什么长处,很平平无奇的一个人。
要不是最近县衙缺人,他也不会让这小书生,来当临时的文书,实在是在古代,会写字,认字的人太少,
锦衣老者身份不凡,他不愿忤逆对方的意思。
高化拿定主意,望向魏容,微微一笑,
话到嘴边,却卡壳了,
这人,叫什么名来的?
魏容只得主动发问,“大人可有吩咐?”
高知县点了点头,语气和蔼,
“那个,对这件案子,你有什么看法么?
大胆地说,不要怕,本官给你撑腰!”
魏容迟疑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那学生就冒昧了。”
“你尽管说,说错了,本官也不怪你。”高知县和颜悦色。
魏容仔细想了想自己的推理,确认无误后,这才慢步来到大堂正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俊秀少年的身上,
魏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在下奉高知县之命,来指出凶手。”
“首先可以排除武大郎的嫌疑,刚才潘姑娘说得很对,武大郎鞋子没有泥,说明他当晚没有出去过,”
“此外,还有一点,也能证明武大的无辜。”
“此话怎讲?”锦衣老者被勾起兴趣,
“是房门,”魏容缓缓说道,“半夜三更,风高雨急,黑灯瞎火,钱姑娘身为弱女子,她怎么敢给武大郎开门?”
“毕竟武大郎对她来说,是个陌生人。”
魏容的目光,停留在客栈掌柜身上,“但如果是掌柜敲门的话,就有情可原了,”
老头吓得浑身发抖,连连否认,“老,老朽没杀人。”
魏容淡淡一笑,“在下只是说明一种可能性而已,”
“在揭晓凶手身份之前,我想问问仵作老哥,”魏容转身,望向仵作,脸上神色耐人寻味,
“确定是奸杀?”
仵作毫不迟疑地点头,
“凶手留下了痕迹。”
魏容话锋一转,
“钱姑娘……,
不是处子吧?”
魏容的话语虽然不大,却宛若惊雷般,给了在场某人,以重重一击!
他的身躯微微抖动了一下,
魏容仿佛没有察觉。
仵作迟疑了下,方才回答,
“公子说的没错,钱姑娘,确实不是处子。”
此言一出,顿时县衙里乱成了一锅粥,外面的百姓,更是议论纷纷,感觉今天吃了个大瓜,衙役们开始交头接耳。
毕竟在古代,女子最重名节,钱姑娘还没结婚,居然已经不是处子,这,这也太惊人了。
但更惊人的是,小容公子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