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聪带人鬼鬼祟祟地跟踪着潘巧云,不知不觉,便来到一处偏僻的所在。
这地方甚是荒凉,附近也没有人烟,只有孤单单的一处院落,伫立在此,潘巧云来到院门前,轻轻敲了几下。
房门打开,潘巧云迅速闪了进去。
没多久,张聪带着十来个人,轻手轻脚地靠近了这里。
隔着破旧的院门,张聪小心翼翼地,侧耳倾听,
院子里传来妇人的笑声,婉转中带着丝丝媚意,分外诱人。
“脱了吗?”
“脱了,你没看到吗?”
大白天的,两人这是在院子里,居然连衣服都脱了?
张聪顿时睁大双眼,暗骂这两人不知羞耻,却也心中大喜,暗想这次可算是被自己抓住了,这两人胆大包天,白日宣淫,传播出去后,包管让他们,身败名裂。
当然,潘氏若是肯拜倒在自己面前,俯首帖耳,再奉上全部家产,穷书生再给自己磕几十个响头,或许他张公子大人有大量,不在意两人之前的冒犯,勉强答应把这件丑事,给隐瞒下来。
院子里突然传来女子的惊叫声,
“啊。”
“啊,真厉害!”
“哈哈哈哈,好香。”
听到这里,张聪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后退两步,飞起一脚,顿时便把这扇破旧院门,给踹开了。
院子里传来女子阵阵尖叫!
张聪更不迟疑,急忙带着众人,冲进了院子!
众人冲进院子,定睛细看,顿时都吃了一惊!
只见院子的正中央,魏容和潘巧云正惊讶地看着他们,背后是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下面是熊熊燃烧的柴火,旁边还有四五个伙计。
魏容和潘巧云,衣衫穿的整整齐齐,哪有半点偷情的样子?
看到眼前情景,张聪吃惊的嘴巴大张,几乎能塞进去个鸭蛋,“你,你……”
魏容脸色一沉,呵斥张聪,
“张公子,光天化日之下,毁我院门,私闯民宅,你要干什么?”
张聪咬牙切齿,“魏容,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跟潘巧云在这里,难道不是在私通么?”
“私通?”魏容用看傻子般的眼神,望着张聪,“大白天的,我俩穿着衣服,在四五个伙计面前私通?”
“你觉得可能么?”
“你骗人!本少刚才明明听得清楚,你在里面说什么脱了脱了的!”
几个闲汉纷纷点头,
“不错,刚才我们都听到了,潘夫人问你脱没脱,你说脱了!”
魏容转身从伙计手中拿过工具,在大锅里捞了两下,捞出半只鸡来,随即他用筷子夹住鸡腿,只是一抖,那鸡腿顿时便骨肉分离,
炖的熟烂的鸡肉,散发出浓郁的肉香味,让众人纷纷流下口水。
“真香啊。”
“怎么会这么香。”
“原来魏公子说的脱,指的是鸡肉脱骨。”
“这味道,太香了。”
“能做出这么香的鸡,小容公子可真厉害!”
听着周围的人议论,张聪气得脸都白了,但一肚子气,却又无处发火。
捉奸没有成功,张聪感觉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糟,好像中计了,
悔不听堂兄之言!
这小书生,阴得很!
这是个老阴比!
众闲汉纷纷后退,开始跟张聪保持距离。
魏容一脸怒色,
“好个张公子,居然假借捉奸的名义,跑我这里来盗取做鸡的秘密!”
“来人,给我打!”
众伙计听了,冲上前去,这些都是常年杀猪的伙计,身强力壮,一拥而上,拳脚交加,当场把张聪打成猪头,倒在地上惨叫不止。
跟着张聪来的仆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魏容将目光转移到几个闲汉身上,
闲汉们吓得纷纷后退,
魏容指了指大锅,
“这是本公子独家研究出来的美味,准备这两天就上市售卖,你们打破我家院门,闯到这里,是想跟张聪一起,偷盗本公子独家秘方么?”
“信不信我现在送你们去县衙?”
众闲汉齐刷刷后退一步。
这罪名可不小,至少一顿板子少不了。
有大胆的上前,给魏容赔礼道歉,
“公子恕罪,我等都是被张聪蛊惑,听说要来捉奸,我等这才跟随来此,也是他踹破公子院门,与我等无关。”
躺在地上的张聪,气得浑身发抖,暗想这些闲汉,拿了自己的钱,什么力都没出不说,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
魏容似乎被说服了,
“这么说来,你们是被张聪给骗来的,其实并不知情?”
闲汉们纷纷点头,“公子明鉴,正是如此。”
魏容望着众闲汉,停顿了下,没有开口。
众闲汉惴惴不安。
“你说谁打了你家公子?”
蓦地一道粗豪的声音传来,在张聪仆人的带领下,县衙李捕头带着几个差人,匆匆赶来。
眼看家仆搬来救兵,张聪大喜,赶紧强忍身上的剧痛,挣扎着起身,向李捕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