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烧断的木桥,终于被修好。
生怕再有意外发生,邓元觉等人几乎是竭尽全力,用最短的时间,修复了木桥。
看着修好的木桥,三人心情十分激动,
终于可以逃离这个鬼地方了,
只是不知为何,迟迟不见魏容和梁月两人前来,
张威望着远处的村子,皱起眉头,,“该不会他们……”
“阿弥陀佛,”邓元觉念了声佛号,“我看方公子,颇有机智,乃是福缘深厚之人,想来应该不会有事吧。”
虽然众人只在一起度过短短三天,但这三天时间里,众人一边提防着害人的鬼魂,一边团结合作,修复木桥,不知不觉间,竟也结下一份情谊。
想起这两天来,总是笑眯眯地把洗好的梨子和好吃的烤鱼拿过来,那个少年的身影,仇琼英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
这次秦家村一行,带给她的,都是不堪的回忆,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听从伍肃的话,节外生枝来什么秦家村,
如果不来这里,伍肃就不会死,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狼狈。
想想如今还留在可怕村子里的魏容,仇琼英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祝愿,魏容能够逢凶化吉,逃出生天。
自己军令在身,不能在这里久留了。
想到这里,仇琼英冲着邓元觉两人打了个招呼,随即心事重重地转身,快速离去。
“咱们也走吧。”
张威踮着脚尖,伸着脖子往村子里望,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邓元觉见状,不禁开口提醒,
“大师,”张威凑过来,低声道:“你说那个姓方的小子,能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偷偷去取宝藏?”
邓元觉看了张威一眼,微叹一口气,“那宝藏如果那么容易就取得,也不会这么多年,还留在这里了,
方公子想做什么,跟你我无关吧?”
张威咬了咬牙,脸上闪过贪婪之色,“大师你既然说这小子聪明,那或许,他能找到宝藏吧,到时咱们埋伏在这里,等他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掌,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阿弥陀佛,”邓元觉念了声佛号,“张威,那都是些身外之物,贫僧早就劝过你,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更何况,方逸此人……”
邓元觉沉吟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忌惮之色,“此人看起来是个温润君子,其实却深藏不露,贫僧也看不出他的深浅,
想拦截他……,恐怕你不是此人对手。”
张威听了,气极反笑,“大师你休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既如此,便请大师先行离去,我在这里,等他几日再走。”
邓元觉深深地看了张威一眼,摇了摇头,转身飘然离去,
和尚的话语,顺着微风传了过来,
“张威,你好自为之,小心为上。”
而此刻,在秦家村中,
古朴破旧的院落中,魏容与梁月坐在屋子里,把昨日剩的一条烤鱼,和几只梨子吃了,算是补充了午餐。
梁月微微倾身,小声提醒,“容哥哥,桥应该修好了,咱们赶紧走吧。”
“等到晚上,就来不及了。”
魏容瞟了梁月一眼,神情淡然自得,仿佛此刻,他不是和梁月在诡异恐怖的偏僻小村,而是待在县衙里,聊天喝茶。
“为什么要走?”魏容温和地笑了笑,
想起那天惨死的崔氏,以及她临别含笑的话语,
“明天还在这里,不见不散哦。”
不禁隐隐有些心疼,
“这些人,总不能白死,这里的恐怖传说,也是时候,该终结了!”
梁月大吃一惊,忍不住一把抓住魏容的手,
“容哥哥,千万别冲动!就算你想查明真相,等咱们回去,带武松他们一起过来,也不算晚。”
魏容缓缓摇头,
他擅长计谋,算计也深,但有时,却也会冲动,不计得失,
毕竟少年人的血,
总是热的。
“本官有种预感,秦家村鬼魂出现的时间,似乎是固定的,否则邓元觉,琼英,崔氏,还有那个道人,不会在同一时间,齐聚此地。
所以,这几日便是破获此事真相的最佳时机!”
“你看外面。”
梁月茫然地往窗外看,什么也没看到。
魏容望着阴沉的天空,“本官闻到了水汽的味道,今夜,应该会有雷雨。”
“雷雨?”梁月一怔,突然间,她想起那个叫崔氏的妇人,曾经说过,找到宝藏的关键,是雷雨!
“哎呀。”梁月都快急死了,“宝藏虽好,也要有命花才行,看守宝藏的诡异,会杀人的!”
“你武艺再高,还能打得过它?!你看仇姑娘和邓大师,到现在还没回来,肯定修好桥,都走了!”
“再不走,今晚死的,恐怕就是咱们两个了!”
听了梁月的话语,魏容嘴角间,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放心,今晚应该不会再死人了。”
时间缓缓流逝,屋子里,梁月坐立不安,提心吊胆,反观魏容,却是若无其事,他甚至还有心情躺在床上睡了一会,气得梁月连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