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容还是如以往那样随和,跟自己称兄道弟,樊韬等人,也就放松了下来,
樊韬哈哈一笑,“愚兄一天到晚,吃喝玩乐,没啥正事,哪像云腾你,做出好多大事,令人佩服。
今日我等乃是陪同滕豫兄弟,去青州办事,顺便游山玩水,路过你这里,便过来看看。”
梁月笑着给魏容介绍,
指着坐在樊韬旁边的,三十余岁的男子,“此乃滕豫,奴家可是听说,滕豫父亲,欠了魏大人一个好大人情呢。”
樊韬顿时有些吃惊,滕豫的父亲,乃是开封府尹滕不群,朝堂上的顶级大臣,这样一个人,会欠魏容人情?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魏容啊。
只见滕豫对魏容笑着拱了拱手,“家父滕不群,常常在我面前,提起魏大人,说您是本朝难得的年轻俊彦,假以时日,定会封侯拜相,成为我大宋栋梁之才。”
滕不群的儿子?
魏容也是一惊,急忙含笑回礼,“老大人真是谬赞了,魏容何德何能,当不起如此夸赞,不知滕豫兄弟,如今任何官职,要去青州公干?”
滕豫笑笑,“在下如今在皇城司,担任内侍都知,此次去青州,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魏容微微颔首,原来是皇城司的人,皇城司是北宋的特务机构,为天子爪牙,有牵制宿卫诸将与枢密院,打探情报的职责,不受三衙管辖,直接听命于皇帝。
基本跟后世明朝的锦衣卫,性质差不多吧,
不过没有锦衣卫那么厉害。
这时梁月又笑吟吟地,对魏容说道:“滕大人在潍州那边,很有几个好友,奴家打算在潍州也开设一家钱庄,还未跟大人打招呼,请大人不要见怪。”
魏容哈哈一笑,“这是好事啊,我怎么会见怪,这次真是辛苦滕大人,和梁姑娘了。”
他心知肚明,梁月这是在帮他,把滕豫,也拉到自己这帮人里面来,这样一来,自己这个小团体,力量就更强了。
这也是属于双赢,钱庄利益丰厚,滕豫也能得到不菲的回报。
他虽然有个开封府尹老爸,自己也是六品官,但平时也就拿一份朝堂俸禄,他爱惜名声,并不受贿贪污,所以收入并不很高。
成为钱庄股东后,今后每月都能有几百两银子入账,这是光明正大的收入,足以让他的生活,宽裕许多。
滕豫对魏容含笑拱手,“本官还是要感谢魏大人,给我等提供生财之道,对了,家父前几日还提起,魏大人说的那件事,可有眉目?”
魏容知道他说的是,招安林冲之事,如何安排林冲,他暂时还没想好,于是便说道:“此事还需多加斟酌,待来日我给滕大人写信,说明此事吧。”
“也好。”滕豫点了点头。
双方一个是重臣之子,一个是将来的驸马,彼此都有意结交,于是魏容命人整治酒席,招待贵客,随后又领他们在附近游玩了几日,这才送他们去青州。
樊韬等人走后,梁月留了下来,神神秘秘地,把魏容单独叫到书房中。
原以为这妖女,又要搞事,结果这次梁月规规矩矩地坐下来,脸色沉稳,只是用饱含深意的目光,上下打量魏容,看得魏容头皮发麻。
故作不在意地端起茶盏,魏容开口询问,
“月儿你这是……”
梁月微微一笑,“如今天子暗弱,奸臣当道,反贼四起,四海不宁,辽,金,西夏等强邻在侧,虎视眈眈,
大人据守阳谷富裕之地,百姓归心,钱粮充足,修缮城池,操练精兵,又有武松,林冲,鲁智深等猛将相助,
正可积蓄实力,低调蛰伏,只待天下有变,便可大展宏图,逐鹿江山,开创万世基业!”
“不知大人,以为然否?”
只听啪的一声,魏容手中茶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魏容却是毫无所觉,脸色被吓得煞白一片!
看到魏容的窘境,梁月不禁噗嗤一笑,
“怎么,大人害怕了?”
魏容深吸一口气,脸色有些不悦,
“月儿,你开什么玩笑?这种玩笑,是能开的么?”
梁月似笑非笑的模样,
想了一想,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转而提起其他,
“你攻打梁山,怎么不去找我?大名府也有李成,闻达等名将,你修书一封,我自会设法帮你,又何必劳烦什么百胜将韩滔?”
“当日之战,你以区区数百兵马,以身为饵,吸引宋江数千强兵来攻,何等凶险?
容哥哥,下次你不要这么冒险了,
你,你若是不在,
月儿,
月儿也不愿独活了。”
说到最后,梁月真情流露,眼中不禁便有泪花闪现,她伸出玉手,轻轻擦了擦眼角,
“月儿心中,只有哥哥你一人,还望哥哥,千万不要辜负月儿。”
魏容看了,心中感动,情不自禁上前,轻轻将梁月,拥在怀中。
两人温存了片刻,梁月这才轻轻推开魏容,
“你一人独占这里,有兵有粮,被有心人看了,难免猜疑,不如我在这里,也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