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看到那个王公子,如此嚣张,给气坏了,
急忙伸手拉住魏容,“大人,这王大少,公然抢夺他人妻子,您难道不管么?”
暗想以魏容这种眼里不揉沙子,嫉恶如仇的性格,居然能按捺得住,一直袖手旁观,有些奇怪啊。
魏容嘘了一声,低声道:“不急,此事有些蹊跷,我等且先细看。”
于是魏容不但没上前去管,反而带着众人,退后了两步,免得影响那两人对峙。
王公子恶狠狠地笑着,
“沈文书,你老婆不肯跟你过了,这,不违背大宋律法吧?魏容虽然是知县,但也不能违背律法,来抓本公子吧?”
“更何况,你拿什么来跟我斗?”
“你不过是个平民出身,虽然在县衙混了个文书职位,但你连房子都是租的,你没钱,拖累你的老婆,这难道不是你的错么?”
“你想告我?也行,本公子会请最好的状师,来打这场官司!”
“但我劝你,最好给自己留点面子,否则,你老婆不想跟你过了,此事传播出去,丢的是你的脸!”
说罢,王俊冲着沈康脸上吐了一口,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沈康躺在地上,身上全是泥土,想起之前跟妻子的感情,对妻子的百般付出,换来的居然是无情背叛,不禁眼泪簌簌而下,把脸弄得跟花猫似的。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男子汉大丈夫,为了一个女子,至于么?”
听声音,有些熟悉,
沈康擦了擦泪水,定睛一看,却见站在自己身前的,正是新任知县魏容。
沈康急忙起身,胡乱拍了拍身上尘土,跟魏容见礼,
“属下见过大人。”
“无需多礼。”魏容皱眉看了眼沈康,吩咐左右,“带沈文书下去,给他换身干净衣衫,再来书房见我。”
片刻之后,县衙书房中。
得偿所愿的崔氏,低眉顺眼,对魏容身边唯一的女人,也是他的妾室,潘金莲,那是百般讨好,把潘金莲哄得心花怒放,短短一会,两人就成了亲密无间的姐妹。
“妹妹你先去歇会吧,大人这里,我来照顾就行了。”崔氏柔声说道。
潘金莲瞥了坐在书案前,正在奋笔疾书的魏容,点了点头,“也好,我去厨房,准备饭菜,这里就交给姐姐你了。”
崔氏既然做了魏容的奴婢,就准备还俗了,没听说尼姑还能给人做奴婢的。
她现在换了一身普通侍女的衣衫,又带了一顶帽子,挡住光头,随着时间流逝,乌黑的秀发,自然会再度生长出来。
崔氏心满意足地蹲在火炉旁,给魏容煮茶,虽然是伺候人的活,她却做得很高兴,感觉是自己之前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开心。
书房外传来杨雄的声音,“大人,属下把沈文书带来了。”
崔氏急忙起身,她刚才背对魏容,蹲在地上,把美好的曲线暴露无遗,要是让外人看了,可羞死人了。
魏容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毛笔,
“进来吧。”
杨雄把沈康带进书房。
沈康上前行礼,“属下沈康,拜见大人。”
“免礼。”看沈康换过衣衫,梳洗打扮后,倒也是相貌端正的后生,却不知他那妻子,为何如此不贤惠,居然勾搭上了别人。
“杨雄,你先下去吧。”稍后要问及沈康的隐私,太多人听到不好。
杨雄退出书房,顺手将房门关上。
魏容这才询问,“沈康,本官知道你是县衙文书,做事一向勤勉,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本官说。”
沈康脸色痛苦,只是不断长吁短叹。
魏容心想这事,确实挺丢人的哈,这文书难为情,也能理解。
不过那个姓王的,实在太过嚣张,否则自己也不会插手此事。
但,男女相恋,是不能被硬性束缚的,人家一个大活人,就不想跟你过了,那也没办法。
“沈文书,你如果想解决问题,就把事情的始末,跟本官说一番,你若是打算自己扛下去,那今后,你的事,本官可就不管了。”
沈康听了,犹豫半晌,终于一跺脚,长叹一声,
“哎,家门不幸啊。”
原来,沈康跟妻子谢氏,成亲已有十多年,他原本一心科举,但始终没有中举,他本是普通人家,不能坐吃山空,于是便来县衙做了文书,
因为他为人正直,于祥,刘庆国等人敲诈勒索,鱼肉百姓的事,他也不参与,所以虽然在县衙做事,却没什么外快,只是赚一份俸禄。
时间久了,惹得谢氏不满,觉得自己这个丈夫,赚不到钱。
至于王俊,是谢氏一个远房表亲,由于之前魏容等人建立的钱庄,十分赚钱,而王俊,是东海王家的一个旁系子弟,看钱庄赚钱,于是也在东海,开办了一家钱庄。
并把谢氏,请去钱庄,平时管管账什么的,也能赚些银钱,补贴家用。
要不说钱庄赚钱呢,短短一年多,王俊就发了大财,他原来虽然是王家子弟,但属于旁系,得不到太多照顾,也没太多钱。
再加上他经常寻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