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说道:“云腾,你当初在青州剿匪,后来又出兵独龙岗,救援扈家庄,可把梁山那伙贼寇,狠狠得罪了,
如今这帮贼人声势正盛,凶名赫赫,你千万要小心行事,以防他们报复。”
“否则,青州的慕容知府,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慕容知府怎么了?
魏容怔了怔,他最近忙着搞书院,搞纺织工坊,忙得脚不沾地,还真没怎么打听外界之事,听薛清的语气,青州有大事发生?
于是开口询问,
“下官最近忙于事务,确实不知青州那边的事,请老大人解惑。”
薛清叹了口气,
“起初是梁山贼寇打破高唐州,救了个叫柴进的贼人,不但把州城洗劫一空,还把知州高廉给杀了,”
“高廉是高太尉的亲戚,他死了,太尉如何肯依?于是派出三路大军,围剿梁山,主将乃是双鞭呼延灼。”
“没想到呼延灼也败于梁山之手,被俘投降,并且还里应外合,献了青州城。”
“所幸你那得力部下杨志,恰好运镖去青州,带着镖局护住了府衙,侥幸救下慕容知府一命。”
魏容听了,心中十分震惊,暗想这样一来,梁山岂不是实力大增?
打祝家庄时,梁山就有了近万人马,现在又打破高唐州,青州,收了呼延灼,现在梁山兵力,怕不要破两万了。
难怪薛清特意提醒自己,要小心行事。
急忙谢过,“多谢大人提醒,下官已经安排好了,五日之后,海州兵马都监,豹子头林冲,将会率领一千精兵,护送布匹到密州,在那里与下官在阳谷县训练出来的,最精锐的五百乡兵汇合,
最终,下官将带着这五百乡兵,前去房州,定要把这五万匹布,平安送到老种经略相公手中。”
“五百乡兵?”薛清皱了皱眉,
魏容会意,急忙解释,“这五百乡兵,是下官当初在阳谷县,亲自训练出来的,人人皆是精锐,下官平定东平府以及青州贼人的主力,就是他们。”
薛清这才放心,“不错,你安排妥当就好,千万不可大意。”
这时只见站在杨邦乂身后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突然朗声开口,
“区区贼人,何惧之有?我虽不才,愿助驸马都尉一臂之力!”
少年声音洪亮,他这一开口,顿时就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魏容定睛看去,这少年虎背猿腰,面白唇红,面孔虽然稚嫩,但身躯十分的雄伟,腰间挎着一把竹节鞭,英武不凡。
杨邦乂顿时把脸一沉,
“逆子!我等商议的乃是国家大事,你一个小孩子,乱说什么话!还不速速退下!”
少年听了,很是委屈,但又不敢还嘴。
噘着嘴退到一旁。
杨邦乂这才向着众人解释,“此乃犬子杨再兴,年方十二,平时最喜舞枪弄棒,顽劣的很,倒是让诸位见笑了。”
杨再兴?
千古猛将杨再兴,万世遗恨小商河!
魏容看着面前的少年,禁不住浑身一个激灵!
如此忠烈猛将,自己今日,居然侥幸得见!
薛清,刘光世两人,都当是小孩子顽劣,笑笑没说话,魏容则是肃然起敬,望着少年,心中感慨万千,
“不错,不错,果然是英雄气度!”
这下把杨邦乂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孩子,一向顽皮胡闹,怎当得起魏容如此夸赞,还说什么英雄气度?
急忙连连摆手,“云腾休要如此说,折煞犬子了。”
魏容深深地看了眼杨再兴,他作为穿越者,自然知道杨再兴的忠烈勇猛,所向无敌,
但是在其他人眼中,这就是个顽皮的孩子。
“杨大人太谦了,我看您这令郎,有名将之姿,来日必能成就一番不凡事业!”
听魏容如此说,杨邦乂还以为是他客气,于是连连道谢,
反而是刘光世,听了魏容的话,于是也仔细看了看杨再兴,他是将门之后,战阵经验丰富,仔细一看,顿时也感觉,这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确实是,很有猛将的潜质。
于是也呵呵一笑,“魏大人还真是慧眼识珠,末将仔细这么一看,杨大人,你这令郎,将来可了不得啊。”
杨邦乂听了,乐得笑不拢嘴,心中却是有喜有忧,高兴的是,孩子得到魏容,刘光世的肯定,担忧的事,他本来想让孩子跟他一样学文,但经过这两人的夸赞后,今后这个逆子,恐怕要在习武的邪路上,越走越远了。
酒宴中,杨邦乂,刘光世,甚至是薛清,对魏容都表现得很尊重,暗想此人不但是皇亲国戚,更是能力高绝,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三人有意无意,对魏容十分亲近。
一晃数日过去,魏容带兵出发,他在林冲的护送下,先是到了密州,然后跟杨志率领的五百乡兵汇合,直奔房州而去。
一路上,杨志也向魏容禀报了阳谷那边的局势,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原以为会搞事的梁山好汉,居然安分了起来,
不过最近梁山那边,出手很是阔绰,隔三差五,便派人下山采买牛羊肉食。
杨志冷笑,“接连劫了高唐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