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把淮西那边的事情,简单地跟张叔夜说了一遍,他没有提及和刘光世的交易,只是说,种师道对布匹非常满意,对他手下五百精兵,也十分欣赏,
顾虑梁山贼声势太盛,难以压制,于是送了六百副铠甲给自己。
张叔夜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得知王庆被抓,老张脸色轻松了几分,但听到梁山晁盖,宋江兵力浩大,用兵诡诈,差点把王庆救出去时,老张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最终叹了口气,
“天下大乱,反贼四起,此乃不祥之兆啊。”
这话不好接,
魏容不动声色。
张叔夜沉吟片刻,步入正题,
“此番叫你来,乃是两件事,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你想先听哪件?”
魏容一怔,
老张头挺时髦,还知道让自己选择呢。
他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好事是,下官的通判职位,下来了?”
张叔夜点了点头,
“云腾你果然聪明,正是如此,至于那坏事,也未必是坏事,”
“老夫即将接替滕不群,出任开封府尹,听说接替老夫的,乃是蔡京的一位门生。”
魏容的脸,顿时就垮下来了。
张叔夜你不仗义啊,把老子骗来海州,然后你居然先跑了?
看出魏容心中不满,
张叔夜只得解释道:“按正常程序,老夫应该一年半后,才去京师,谁想到滕不群那老儿,重病了一场,不能理事,
没奈何,天子让老夫提前上任了。”
原来如此,魏容微微点头,随即又有些担心滕不群,
“滕大人好端端的,怎么生了病?”
张叔夜叹了口气,“据太医说,滕大人的病情是忧虑过度导致,不过现在已经稳定,需要慢慢调养,想要出来做事,至少两年以后。”
“虽然老夫不在海州,对云腾你有些影响,但老夫到了京师,也能调动朝堂上的人脉,为你担任节度使,讨伐梁山,出几分力。”
“此外,安抚使薛清薛大人,对你印象很好,你这通判,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老夫走后,若碰上什么困难,他或许能够帮助你。”
片刻之后,魏容辞别了张叔夜,闷闷不乐地返回。
杨志进谏道:“大人,张老大人刚才提醒您,薛清薛大人,或许对您有助力,既然蔡京门生,即将成为知州,属下以为,大人可以挑两担金珠,去薛大人那里打点,将来也好有个靠山。”
魏容望着杨志,一时无语,
心想这杨志,怎么说呢,不混官场真可惜了,这请客送礼,讨好上司,他算是玩明白了。
想了想,说道:“你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本官跟你,奔波了这么多天,累个半死,也该享两天清福了,薛清的事,以后再说,咱们先回东海!”
于是魏容马不停蹄,赶回东海,跟潘金莲,崔氏胡天胡地了好几天,什么事都不管了。
大事他都安排完了,自有手下去做,书院那边,魏容索性扔给赵鼎。
作为传统文人中的优秀代表,赵主簿对于教书育人方面,有极大的热情,认为这是流传千秋的美事,
魏容只是招呼一声,赵主簿就自带干粮,直接投入到了书院的建设中,听说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这两天,魏容乐得轻松,成了甩手掌柜。
足足荒唐了半个月,朝廷文书终于到达。
张叔夜调任开封府,魏容接替海州通判,赵鼎接替东海知县,至于海州知州,则是一位魏容意想不到的故人。
“嗯?这不是本官的老朋友,王大人么?王大人,您可想死我了。”魏容双眼放光,热情洋溢地向着王次翁走去。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老对手,
王次翁皱了皱眉,马上也堆起笑容,哈哈笑着,上前跟魏容打招呼,“魏大人,哈哈,这次你我二人,一定要精诚合作,为陛下,为朝廷,治理好海州!”
“好说,好说!”魏容干笑两声,
万万没想到,新任知州居然是此人!
暗想好你个王次翁,干脆改名叫不倒翁得了。
陷害高化你没事,公主遇劫你也逃出生天,完颜希尹暴死,居然也没能整死他,还让他升了官。
果然是好人不长命,坏蛋总升官。
这家伙不但挺能活,也挺能做官。
“不倒翁……,咳咳,王大人,你初来乍到,且让本官为你接风洗尘。”
王次翁急忙摆手,暗想咱俩也不是一路人,何必走太近,
更何况,本官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哈哈,魏大人,多谢盛情,但本官一会还要去拜访薛清,赵文景两位大人,这接风洗尘之事,以后再说吧。”
坏了!
魏容这才想起来,他这半个月,光顾着和潘金莲,崔氏风流荒唐了,竟然把去拜访薛清的事,给忘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借着升官的由头,去拜见上官,也是理所当然。
于是魏容跟王次翁辞行,“哈哈哈哈,王兄说得对,若不是你提醒,本官差点忘了这事,本官稍后也去拜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