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生活艰难
“亭长,前任亭长张照乃是张家族长,去次剿匪而死,听说现在是他的长子在料理张家里闾之事。”
“亭父黄权兼着黄家里闾的里监门一职,如今他们家也是不愿意上任亭所。”
张家乃是上一任的亭长,现在陈操新官上任,怎么的也要去前任家里拜访一番。
在赵信的带领下,陈操两人行至亭所三里之外东北方,便见着横贯在路口中央的张家里闾。
里监门认识赵信,便笑道:“原来是赵家小郎君,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公干?”
赵信行了一礼:“张世叔,面前这位乃是我下水亭新上任的亭长,今日特意前来拜访世伯,还请开门同传一声。”
里监门也算是吏员,不过比亭长不如,见此立刻朝着陈操唱了个喏,然后打开了里门,亲自带着陈操两人去往张家族长家里。
因为张照刚死,家中还在治丧,陈操进门之后,先是由赵信介绍了一番,然后赵信很是恭敬的在张照灵前行了个礼。
“见过陈亭长。”
张照长子,年纪十八岁的张玉朝着陈操行了个礼,他家也曾经是吏员,再说了,现在里长还是他家的,这个礼节也算是平辈而已。
陈操点头回礼,先是安慰了一番张玉,然后将当时张照的表现添油加醋的夸赞了一番,听到这里,张玉潸然泪下,口中大喊父亲。
张氏的女眷则在一旁行礼。
“赵信,他们家还在治丧,咱们现在过来要钱,是不是不太是时候?”
便是陈操这种佣兵出身的人都有些看不过去,哪知道平日里害羞胆怯的赵信却摇头道:“不然,公对公,私对私,此事亭长不用担心,交给我便是。”
陈操自然是不好意思去打扰,毕竟自己是外来人,他只是在空闲处发现赵信在和对方说话的时候,张玉时不时看过来,而且还在点头。
离去之时,张玉也是颇有礼节的送出里门,陈操忍不住道:“我看你们都是读书人?”
“正是,”赵信点头:“唐河乡的教谕乃是乡中孝悌兼任,教谕所就在乡所内,与三老、啬夫同一地点,我等孺生在里学,弱冠之后便在乡所受教,与那张玉,算得上是同学了。”
“那今日?”
赵信点头:“亭长放心,我家都出了,他张家没有不出的道理。”
后面的黄家里闾遭遇差不多,大家都在治丧,简单行礼之后陈操便交给了赵信处理,完事之后两人返回亭所。
咕咕咕
陈操的肚子饿了,他的机械手表在背包里,自然不能拿出来,于是问:“赵信,什么时候了?”
赵信看了看天,然后道:“日照当中,估摸着快当午时了。”
“该吃饭了”
陈操念了一句。
赵信摇头:“哺食未到,如何就到了该吃饭的时候?”
陈操眉头一紧,然后道:“平日里莫非一天只吃两顿?”
赵信点头:“正是如此,朝食一顿,哺食一餐,鸡鸭归家,落日照田”
“停停停”
陈操叫住准备‘诗云’的赵信,他智商不够,有时候理解不了意思。
“我所在的地方,一日三餐,别人是辰时、午时、酉时三个时辰断,”陈操看了看亭所内空无一物:“暂时没办法在亭所内吃饭,走,咱们去城中吃饭。”
赵信却再次摇头道:“亭长有所不知,便是此刻,未到哺食之间,城中食肆也是不开门的。”
我尼玛
陈操很是不爽,现在他肚子饿了,也不能饿着肚子过日子,于是去了后院厨房看了看,里面有一口釜,还有一个鬲,简陋的灶台,墙角放着一个麻包,里面还有半包小麦。
麦子蒸饭,吃到是能吃,但那东西不怎么消化,一碗麦饭下肚,得撑个半死,肚子还难受。
粟米也没发现。
“我尼玛”
陈操低声暗骂一句,便见着赵信还在前院:“赵信,不如先给我弄些粟米来?”
赵信点头,转身就走,陈操这才空出手,想着如何把麦子处理了,这个时候没有饼这个东西,要做饼倒是不难,关键得有面。
磨面
也踏马的没有磨盘啊?
陈操一拍脑门,想不到这些不利因素全部凑到一起了,心中顿感自己穿越的朝代不是一个好地方。
“良策?良策可在?”
听到有人呼喊,陈操立刻走出前院,就见大门口站着一个汉子,那汉子陈操见过,一开始用粪叉子叉自己的就是这厮。
“良策,吾姓曹,单名一个毅,字公明,乃上水亭的求盗。”
“叉兄幸会了”
“叉?”
曹毅脸色一凛,随后一笑:“良策可是记仇的很。”
哈哈哈
陈操大笑两声,然后抱拳:“公明哥哥”
“哎,当不起这个称号。”
“哥哥来此可有什么事情?”
曹毅点头:“差点忘了正事,游缴返回乡所,言贼曹掾收到可靠消息,麻匪会在近期再次劫掠我新都;
掾史说;只有千日做贼,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是以要咱们唐河乡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