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操微微一笑:“当朝沿袭前汉军伍之法,这百余人分为十什,中间又有两个屯,还有一个当百将。”
“但咱们毕竟不是军卒,若是这么设置,不仅是授人口实,而且还有蓄兵造反嫌疑。”
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这个时代官府不会管你养了多少徒附,毕竟门客犯法主人同罪的律令摆在那里。
但如果陈操这个游徼把手下的徒附以军伍训练之法来搞,还安排了什么什长屯长当百等军职名,可能第二天就会被下狱问罪。
吴汉有想法,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因为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主公,军伍训练之法可行,但为了安全起见,属下认为可以把这些人全部编入育水左右两亭之中充当亭卒,这样也不会被抓住什么把柄。”
陈操玩味一笑:“子颜兄倒是灵性的很,但你得想明白一件事情,这些人终究是各家里闾中的无赖流氓,便是剿匪结束,他们也该按照规矩各自返回,编入亭卒,咱们可有那么多的粮食喂饱这些人?”
吴汉皱眉,这是最现实的问题,如果不按照亭卒编训,这群人就是简单的一伙流氓打手,遇到事情跑的比谁都快。
陈操对于这件事情昨天晚上就想好了,为了规避风险,他昨晚就想到了具体的解决办法,毕竟自己是穿越来的,知道的比谁都多。
“本乡各家的流氓基本上都在这里了,”陈操笑道:“为了不使咱们落人口实,我准备以家传之法来训练他们。”
家传?
旁边几人都看向陈操,军伍做训练之法朝廷虽然有定制,但每一个领兵大将都有自己的家传兵法。
这种兵法,不是孙子兵法这种,而是家中祖辈流传下来的经验,这种都是不传之秘。
历史上赵括这人就是例子,他家世代显贵,祖辈都是赵国的将军,那练兵之法很是厉害,他就是看了祖辈的兵法,所以才会在历史上落下一个纸上谈兵的“美名”。
实际上,这家伙排兵布阵有两把刷子,能把几十万人带的井井有条的人,能是真的庸才?
他只是时运不济,遇到了狡猾的白起而已。
陈操指了指那些躺在地上无所事事的人,说道:“按照军伍同理,以十一人为一小队,一人背负一支小旗为参照,这人代替什长,称为小旗官。”
“五个小旗队合在一起,单设立一人,背负一支二尺长旗,此人代替屯长,称为总旗官。”
“两个总旗队加在一起就是一百人。”
陈操将自己的设想说了出来,吴汉在一旁听着,徐徐的点着头:“妙啊!主公如此设想,当真是完美,不仅将军伍训练之法运用在其中,而且还可避免落人口实。”
陈操本来想把百户官这个名字也说出来,但仔细想了想。‘官’这个字眼,也不能随便乱用。如果是在私底下用小旗,总旗官这样的字眼偶尔使用一下。还说的过去。
并且陈操用旗帜来分明自己的队伍。也是因为古时候农民基本上不识字,便是当今军队,使用的也是鼓乐这般操作,士卒听不懂号令,但是却听得懂什么时候敲鼓,什么时候吹号。
而用旗帜来作为引导,在训练的时候就简单的多。
手下的人只需要知道自己的小旗官是谁,在行动或者作战的时候紧紧跟随,基本上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这与日本战国时代的足轻士兵很相似,因为这些人不打仗的时候就是农民一打仗的时候直接抄起一根竹枪。便上了战场,他们基本上不知道自己的领导人是谁。
但是这些人都会去看自己家的旗帜,负责训练的武士一般会将旗帜分明的很清楚,这便使得手下的那些农民军队可以很快的集结成军。
这便是陈操的设想。
而且眼前这一百人的队伍实在是松散的很,像这样拉出去剿匪,一旦死一个人,很有可能全部溃败,到时候影响了陈操自己的计划,那就是得不偿失的行为。
所以,陈操决定将这种训练方法交给吴汉,这几天过渡的时候就让吴汉来负责。
他所要求的不是一支强军,只是让这些人可以令行禁止。而且即便到时候真的和麻匪打起来,陈操认为想要起到至关作用的还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他将吴汉叫到了一旁,然后开始仔细的将训练要素告诉了他。
这一百人要认清楚自己的队伍,自己的旗帜。余下的他并不计较。
根据陈操自己的设想,如果麻匪真的再次前来袭击,想要用5~7天训练这些人成为合格的士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能够让他们做到遇事不乱,那么训练这些人就成功了一半。
安国林内,往棘阳方向十多里,这是一处连绵不绝的大山。在一棵老松树下,一个壮汉点燃了一只火把。
不多时,壮汉四周开始围拢了不少人。
“牛老幺,是你吗?”
这个壮汉便是之前在乡所外面看清楚一切的那个汉子。
这几天他一直在监视乡所,主要目的还是监视陈操在不在育水乡境内。
“渠帅,属下已经观察清楚了一切,那育水乡游徼陈操四日之前返回了新都境内,这几日正在招募青壮准备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