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茹还在络绎不绝的夸着余清舒身上的这条礼服,余清舒只是笑着,时不时的回一句。季正初接完电话,走进来,神色却不似方才那般喜悦,反而蹙着眉,神情复杂。
“清舒……”他沉了沉嗓子,唤了她一声。
余清舒和季正茹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他,与他视线相对。
在对上他视线的那刻,余清舒忽然心跳变得快了许多,莫名的有种不安感,垂在身侧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几分,唇瓣抿紧,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另一厢,医院的抢救室外,时嘉佑和程老站在门口。
程老握紧了拐杖,深吸一口气,压着声线里颤音,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他再三确认,“你再说一遍。”
“太晚了,战总的情况本来就不好,上次从楼上跳下去,后脑磕到石头,加上还有炸弹的冲击,对他的身体已经造成了非常大的损伤,能活下来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了。”医生耐心的解释,“可情况才稍微好一点就又不停的折腾,是在极度消耗自身。昏迷后挺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很抱歉,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