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峥眉头舒展。
他问道，“你有几分痊愈的把握？”
“这种病，要么疯一辈子，要么就是痊愈，我没法给你准备的数据，我只能尽力。”
奚峥眼眸微眯。
“那什么时候开始？”
方禾笑道，“先回去问问你妹妹吧，她不见得会给我治疗。”
“她已经不记得你了，不会抵触你。”
“不一定。”
方禾道，“吃饭吧，凉了不好吃。”
奚峥低头，用刀叉把意面卷起来，两口就吃完了。
然后是牛排，也是两口吃完，像是在吃牛肉干。
喝完水，顺顺喉咙，奚峥说了声谢谢。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奚栀要哥哥了，在电话里哭。
奚峥便
起身走了。
他走后，穆九霄问方禾，“你为什么要治好奚栀？”
“我没这个打算。”
“那你答应奚峥？”
方禾分析道，“如果派人打黛薇薇的人不是奚峥的命令，那就是奚栀，一个疯子，可以命令别人做事吗？”
穆九霄明白了，“你想试探她是真疯假疯？”
“嗯。”
“好几家医院都测试过，她确实神经有问题。”
“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就好比之前的抑郁症，她不也是可以让所有人都信服么？”
但是抑郁症根本不是奚栀那样的。
她是典型的缺爱。
缺爱没事，但是为了得到爱，用尽手段，那就有事了。
所以这次，方禾要试试奚栀到底是
不是真的疯了。
饭吃完了，外面的黛薇薇也被处理了，方禾慢悠悠的收拾屋子。
她收到方宇的屋子时，有些伤神。
还不回来吗？
……
几天后，奚峥给方禾说，“我已经说服了小栀，你随时都可以给她治疗。”
“好。”
“不过她不愿意去医院，最近得麻烦你来我家里了。”
“好，没问题。”
晚上，穆九霄回家洗澡，上床抱老婆。
方禾抱着他，把白天的事说了。
穆九霄顿时不满，“搬过去住？”
“白天去，晚上回来。”
“不行。”
方禾就知道不行，她早就想好了解决办法，“我已经跟奚峥打过招呼了，我会在他家装一个监控，到时候
你跟奚峥都可以看到我的治疗过程。”
“奚峥也能看？”
“我跟奚栀接触的过程，不会有什么私密的东西。”方禾道，“你要是不满意，要不要说说你的解决办法。”
“我的解决办法就是要么在医院，要么就不治，现在奚栀的状态挺好的。”
“在医院做的事，跟在他家是一样的。”
方禾见他脸色阴沉，温和道，“那我跟奚峥说说，我不去了。”
她去拿手机，却被穆九霄摁住了手。
“去。”穆九霄道，“我要是不同意，让奚峥觉得我小气，没了女人不行。”
“……”
何必给自己找借口呢，你确实是没女人不行。
因为在那边待的时间不确定，
方禾拿了点衣服和生活用品过去。
穆九霄帮她收拾。
之后奚峥开车来接，接过行李箱的时候，他掂了掂，问道，“什么东西这么重？”
穆九霄，“防狼工具。”
“去我家要这些干什么？”
“以防万一。”
“……”
家里的摄像头已经装好了，仅限一楼，二楼是卧室，摄像头扫不到。
穆九霄添加了自己的设备，他随时都可以看。
奚峥为了给足穆九霄安全感，说道，“这个摄像头的权限只有方禾可以更改，她可以做出任何决定。”
穆九霄知道这个设备，是一家大公司的主打产品，最大的优点就是私密性特别强。
如果不是顶级黑客，破解不了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