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霄道，“你想跟谁打，你随便挑一个，我给你买下来。”
方禾摇摇头，“你是来给我发泄的，还是给我添堵的，打人多疼啊，他们又没有招惹我。”
“有没有觉得，一眼看过去就特别看不惯的？”
“我打你行么？”
穆九霄勾唇，“行，我去给你拿衣服。”
穆九霄还以为，方禾就是开个玩笑。
后来打起来了，才发现她打人是真的狠啊。
不仅狠，还跟他有仇一样，往死里揍。
穆九霄还不能还手。
更不能反抗。
毕竟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方禾发泄。
反抗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
方禾出了很多汗，累得气喘吁吁，才舍得停下来。
她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你没事吧？”
穆九霄看了看自己满脸的鼻青脸肿，“还好，没什么事。”
在一旁，“……”
方禾瘫在地上，“好累。”
累得脑子嗡嗡的。
穆九霄拿了一瓶水过来，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方禾，“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
穆九霄举起一只手，捏着一只拳头，“你猜猜我手心里是什么？”
方禾无力道，“不知道，我现在没有智力去猜这些。”
穆九霄张开手，一支纤细的金链子出
现在掌心。
吊坠是一只流沙银色的贝壳。
方禾失笑，“你怎么还玩这一套啊，我对浪漫过敏哎，对惊喜这些东西，表现不出很惊讶的样子。”
穆九霄，“你看看，这一枚贝壳，是不是很像女儿的裙摆？”
方禾一愣。
他的话，像是一把猫爪子，在心脏上抓了一下。
痒痒的，疼疼的。
方禾伸手拿过来，仔细看，好像真的看见一个小女孩，拎着裙摆起舞，奔跑。
方禾撇嘴，哭了出来。
穆九霄伸手给她擦去眼泪，柔声道，“没事，哭吧，不丢人。”
方禾双手合十，将项链放在眉心，无
声的哭泣。
穆九霄陪着她，每一滴眼泪都擦去。
最后……
方禾确实是没有难过了，因为脸上被擦秃噜皮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
去买了消炎药回来，忍不住道，“我不理解，为什么你们来能把浪漫的事情做成这样。”
穆九霄道，“我没想到她这么能哭，我也没想到我的手指这么粗，我更没有想到她的皮肤能这么嫩。”
他侧头看向方禾，发现她早就已经睡着了。
穆九霄让别说话。
车子里安静下来，穆九霄开了催眠的音乐，然后躺在她身边，搂着她入眠。
把车速放下来。
平
凡又难得的岁月静好。
……
奚栀的广告打得震天响。
面膜事件之后，她就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红”。
给龙商的客户们，带来了不少名气和收益。
奚栀看着排行榜上逐渐下滑的方禾，心里就大有快感。
她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这么踩着方禾了。
她终于比她高人一等了。
奚栀为此，还为自己办了一个狂欢party。
龙商看着她如此奢侈的样子，只觉得很没有脑子。
他站在阴暗的过道里，对身后的助理说道，“奚栀没有半点她母亲聪明，我甚至连善良和性格都看不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