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生觉得头疼!
看着顾明珠奔溃地哭泣,抱着电话告状脑袋更大了。
这也是个小祖宗啊!
方文生觉得小河村的人简直就是一群奇葩。
一群大奇葩!
一个个的不可理喻、胆大包天!
他之前也听过一些他们村的传言,却觉得那些传言有些过于夸大其词,反倒是不太可信,哪能想到……
哎,不提也罢!
提着就脑壳疼。
“这事我稍后安排李特助去处理,现在最主要的是那两个小孩儿,赶紧给别人送回去!”
陈军医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林清沅呢?”
林清沅?
方文生内心腹诽,你话里话外都护着她,他能怎么办?
“林清沅的话,稍后再论吧。”方文生斟酌说道。
方文生觉得林清沅这姑娘有点邪门!
明明平时看起来老实得不得了,也不是个爱惹事的性子,可每次哪里有事,哪里就有她!
而且,最后事情的发展总是很玄乎!
远的不说,就说孟建仁这事。
说起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一个纨绔子弟仗势伤人结果反被人揍,但人家林清沅揍完后十分识时务,把自己的责任摘出来后就听话去休假回避了,结果呢?
市领导层大换血,孟远栽了,孟家人被吓得连夜跑回老家,孟远离开市前来找过他,谈不上兴师问罪,就是求一个明白,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就仿佛前面有个坑,孟远刚跳下去,别人就把他埋了,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
方文生不由在心里嘀咕,鬼知道这事后续会怎么发展。
他总有种又要出大事的感觉,所以林清沅,稍后再说吧。
等事情尘埃落定了,该罚就罚。
小河村的人聚集在村里的空旷处。
李二柱听说花生跑了,吓得酒都醒了!
他的花生啊,为了花生,他家欠了一堆债,他还等着花生长大了自己还债,再顺便给他养老送终咧!
他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花生怎么就跑了?
他对他不好吗?
给他饭吃,给他衣服穿。
真是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眼里还带着宿醉的血丝,暴躁的情绪在心里翻腾,气喘如牛,像是发怒的怪兽。
王栓一家也是心里急得不行,他们自认对芝麻很好,想不明白芝麻为什么要跑,放着这么好的家不呆,要跟着花生出去讨饭。
花生就是个天生的坏崽子,坏得流脓,自己跑就算了,还拐带他们家芝麻。
两家人吵吵嚷嚷的,要村长给他们一个说法,他们为了这两个孩子砸锅卖铁还欠了一堆债,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村长一脸阴鸷看着他们,神色阴霾冰冷,他在心里恨不得把那些带头抢东西的人一脚踢死。
他们村什么情况,外人不知道,他们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神色古怪得笑了一下,然后开始了“演讲”。
村里人听完后他的话后,顿时神情激愤、情绪高昂。
没错,上午来义诊的人都是布尔乔亚,欺负他们、看不起他们这些泥腿子!
那些布尔乔亚态度恶劣、嚣张跋扈,眼睛都长在了头顶上,他们不仅打人还抢他们村的小孩子,简直是十恶不赦。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们要反抗、要平等,要让那些布尔乔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于是,小河村的男女老少,拿起锄头扁担、菜刀钉钯气势汹汹、浩浩荡荡地往城里走去。
他们心里充满了怒火,隐隐地带着几分兴奋和激动,仿佛自己参与了一项伟大的活动,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村长走在后面,冷冷的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他们,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瞬不见。
小河村是个小村落,整个村子有大约300多人,被村长煽动前去闹事的人有一半多,大多都是青壮年。
以小河村村长马首是瞻的几个人带领着大家往城里走,心里想着村长的交代,原本有些惧怕的心也淡定下来。
村长说的对,法不责众。
况且他们还占着理,就要给那些瞧不起他们贫苦农民的布尔乔亚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他们贫农团结起来也不是好惹的。
而有几个精明的见势头不对,还没出村时就放慢了脚步走在最后,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时偷偷溜走,躲在田沟里准备先躲过这个风头再说。
不去吧,村长那个老不死的以后肯定要给他们穿小鞋。
可去吧,又实在是不太划算了。
城里多远啊,就这么走过去,腿都要走瘸了。
再说了,村长这是把所有人都当个芍呢,以为自己嘴皮子一动,撺掇几句,大家就会傻不拉叽的跟着他去闹事。
也不知道这老不死的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先藏起来,反正这么多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如果大家伙平安回来了,他们就再混在里头,假装自己也跟着去了。
有这样想法的人并不少,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