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太刺眼,少说也要再过个几代,待血脉彻底被后人稀释,他们这一支才能真正融入到百姓之中。
云老头不是普通人,所以他才敢收,甚至敢压狠价收。
霍晚绛不抱希望地朝他展开十指。
云老头看懂了她的意思,考虑半日,才起身准备取金饼:“不如我们折中一下,五块金饼,再多,我就不要了。”
五块也远比三块好,霍晚绛当即点头。
云老头倒是爽快,给钱给的利索,也没有多嘴多舌,甚至多送了她两吊铜钱。
拿钱离开云府时,霍晚绛头发上已经不见任何金银玉器。
经过街市上一处紫竹丛,她顺手折了段竹枝,用竹枝松松垮垮挽了个发。她竭力仰面抬头看天,才没有让眼泪落下。
阿父阿母,女儿对不起你们。
阮娘忽然惊呼一声,拉着她躲到一旁:“女郎,那不是郎君吗?”
霍晚绛微微探首看了过去,凌央正站在当铺前。
他怀里抱着催雪剑,指间还握着一枚玉佩,正是霍素持给他的。
没想到,他也走投无路到这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