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撞上。
他几乎毫不犹豫对着秦老怪跪下:“神医,您可以不……咳咳,可以不救我,可我求您,跟我去桃溪村一趟,救救我的妻子吧。”
秦老怪阴阳怪气道:“你妻子的死活,与老夫何干?白吃了善堂一顿饭,赶紧给我离开。”
说着,就要拄着拐杖去撵凌央。
凌央分毫未动,背挺得笔直:“秦神医,我妻子还是个今年刚及笄的小女郎,我不想眼睁睁看着她……”
秦老怪气得抖了三抖:“既然你能有门路找来青莲镇,想必你更清楚老夫的规矩!别以为你扮惨卖惨就有用,老夫说过,这双手绝不会救任何贵胄。还不快滚?”
方才他仔细观察这少年许久,见他肤色细腻均匀、牙齿洁白,病气和浑身污渍也不耽误他一副好面容,更是有一把绝非俗物的环首刀在身侧,怎么看,都不是个平民。
凌央见自己败露,也不放弃,从衣襟中掏出包裹好的箭头,双手递向秦老怪:
“神医,既然您已经看出来,实不相瞒,内人正是武安侯夫妇的遗孤,前日不慎中了箭伤。还请您看在她身世可怜的份上,把她当作善堂里的一名孤女,施以援手。”
哪料秦老怪大笑:“霍家?霍家的人,更不配老夫搭救!滚!”
难怪叫秦老怪,这样古怪的脾气,凌央着实拿他没辙,更不敢进一步激怒他。
可救不了霍晚绛,他绝不会走。
凌央提刀起身,一瘸一拐走到善堂大门外,直接跪在了街道上。
秦老怪嘟囔骂了几声,没去理会他,更不许孩子们上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