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莉负责搞定那些神棍，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老人一边思索计划，一边缓步走进了晦暗的仓库里。
两个看守粟芸的外国人注意到了这个不请自来的老者，正要将他赶走，一道倩影出现在两人身后。
下一秒，两颗人头落地。
其中一颗甚至骨碌碌滚到了老者的脚边，老者一脚将它踢开：“靠，怪恶心的。”
说起来自己的心理素质真是好得惊人，如果是过去的自己见到这一幕只怕要吓得屁滚尿流，现在只不过觉得恶心而已。
看来随着等级和属性的提高，他的精神力已非常人可以比拟。
“苏娜，救人。”谢申开口吩咐。
杀掉那两个外国人之后，苏娜就已经开始着手替粟芸松绑。
“她这是怎么了？”谢申察觉到粟芸的状态不对劲，向苏娜问道。
“不清楚，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看上去像是中了某种心灵控制魔法。”
“中了控制技能？持续时间多久？有办法提前解除吗？”谢申又问。
“抱歉，老板，我并不是魔法方面的专家，尤其是精神与灵魂方面的魔法，这种魔法极端复杂，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导致永
久的精神损伤。所以这件事您最好咨询一下我们酒馆的灵魂魔法专家，小芸。”
谢申被这姑娘整无语了，中招的就是现实里的粟芸，让他现在问谁去？
好在谢申早有准备。
他从背后变魔术一般掏出来一颗质地奇怪的球。
“老东西，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谢申开口。
球体内，一阵云雾凝结成一颗老人的头颅。见到老人的面容后，苏娜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老人不等谢申发问，就直接给出了答案：“这姑娘中了精神污染的魔法，虽然非常低级，但效果非常显著，如果不及时处理她的大脑会承受永久损伤，也就是变成痴呆。”
“那我要怎么处理？”谢申接着问道。
“净化魔法、精神稳固魔法、驱散术，还有精神强化药剂……大概有一百万种方法可以解除这种最低级的精神污染。”老头非常不屑。
“那这一百万种方法有没有一种是我现在能拿出来救人的？”
“老夫说的一百万种方法里，刚好就没有你想要的这一种。”
“老登！你不要太过分！”谢申恨不得将手伸进去掐这个老东西的脖子，“你不是号称魔法百
科全书吗？怎么让你出谋划策的时候你就拉了胯！真没用！”
“谁说老夫没用？区区一个低阶魔法，难道还能难倒老夫不成？”
“你少搁这儿吹牛了，你要是真有办法还至于跟我在这儿浪费口水！”谢申使出激将法。
“老夫的确有办法，只不过老夫敢教你，你却未必敢学。”
“老登别口气这么大，你敢教我凭什么不敢学？”
球体里的老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要教你黑魔法，你敢学吗？”
谢申愣了一下。
他记得老东西曾经说过，常规魔法的本质是“分离”，而黑魔法的本质则是“透支”。
“你讲细一点，学习黑魔法会有什么风险吗？”谢申小心翼翼地问道。
如果对自己损失太大，那还是再找个别的法子救粟芸好了。
“以火焰魔法为例，常规魔法制造火焰的途径是把‘温度’分离开，把‘常温’分离成‘低温’和‘高温’，其中‘高温’的部分在遇到可燃物之后，就会自然地变成火焰。”
啊？
什么情况？原来魔法还这么讲科学和逻辑的吗？
老头接着讲解。
“所以和一般人的刻板认知不同，每
一个擅长掌握火焰魔法的常规魔法师，一定也精通冰霜魔法。”
“你能不能直接讲重点。”谢申最烦有人给自己上课了。
可老头并不理会他的催促，而是接着自己的话头讲述道：“火焰魔法在黑魔法中却是用另一种方法生成，那就是把自己的魔法源当作可燃物，以此来直接制造火焰。所以黑魔法中的火焰魔法更加快捷、更加迅猛，但也会让魔法师自身产生‘透支’。”
听完这一段，谢申大概是明白一点了。
常规魔法就是按部就班地练习，而黑魔法则是利用透支来走捷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看来真实的魔法体系和他常看的武侠小说也没什么区别嘛！
“所以你就直说吧，我要解除粟芸的精神污染需要透支什么东西？”谢申不想和这个古板的老头兜圈子了。
“当然是透支你的精神，让你自己来承受这些精神污染。”
“靠！那会不会让我变成傻子？”谢申连忙问道。
“不会的，她的精神本来就在崩溃的边缘，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你的精神力强度，最多是出一场汗就能恢复了。”
“真的假的？”谢申不
敢相信会这么轻松。
“老夫从不在魔法相关的事情上撒谎。”老头肯定地说道。
“那行，”谢申一咬牙，“你就教我那什么黑魔法吧。”
“你先把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