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丞的嘴巴里袭上阵阵苦涩,却依旧还是不想放开她。
明知道这一秒的满足,下一秒就会是成倍的失望,还是想要紧紧的抱着她。
仿佛这样,心口缺失的那一处,就会被填满。
秦鸢挣脱不开,只能放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她发出闷哼声时,厉司丞赶忙将她松开。
“怎么了?”
“没怎么。”她咬牙,准备离开。
最近小腿抽筋的情况越来越频繁,而因为肚子很大,揉腿的时候很困难,很多时候,她都只能生生忍着。
看着她蹒跚的背影,厉司丞眉心皱的更深。
她是腿抽筋了吧?
大步追上去,不由分说的将她打横抱起。
“啊——”
秦鸢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厉司丞,你在做什么?”
厉司丞那双黑如点漆的眼睛紧紧的锁着她那双隐忍痛苦,还夹带着几分对他的怨恼的眼睛。
语气沉沉的说道:“小腿抽筋了,为什么不说?还要假装坚强?”
秦鸢一怔,有些底气不足的说了句:“我没有。”
厉司丞将她放下,握住她的小腿,动作轻柔的帮她揉捏着。
“厉司丞,你的手掌心还有伤。”
正认真帮她揉
腿的男人缓缓的抬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低头继续帮她揉腿。
秦鸢的呼吸多少有些沉,她不由捏紧了双手。
厉司丞眼眶泛酸,虽然掌心的伤口很疼,他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别的女人怀孕,男人会守在身边,呵护体贴。
她却如此的辛苦,究其原因,是因为他!
气氛瞬间就变得很沉闷。
秦鸢抿了抿唇,压着心口位置的窒闷,“我已经好了。”
“你还是关心我的。”厉司丞灼灼的目光牢牢的锁着她,仿佛下一秒,她就会从眼前消失一般。
秦鸢被他那逼人的目光给激的呼吸一紧,全身都紧绷成了一线。
“秦鸢。”厉司丞喉结滚了滚。
他想说,过了这么长时间,她还要远离他吗?
难道他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的机会了吗?
“呀,你的手怎么又有血沁出来了?”大夫走进来,看了一眼厉司丞的手,眉头皱了起来。
厉司丞被打断,所有好容易鼓起勇气准备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他吞入腹中。
秦鸢看向大夫:“麻烦再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不管怎样,左倾今天也算是因为她而受伤,她都得去看看。
刚刚走出去,看到
牧野身影落寞的站在角落,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来了很久吗?”
“刚来。”牧野快速的敛去眸中的各种情绪,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她走去。
“那你怎么……”秦鸢赶忙噤声。
牧野肯定看到了刚刚厉司丞帮她揉腿。
这段时间,牧野越来越享受照顾她的每一天,甚至,他有些时候看着她的肚子时,也会露出很温柔,很慈祥的目光。
这样的牧野,让她越发纠结。
所以,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件事将牧野推开,否则,他只会受伤更重。
“秦鸢,今天真的很抱歉,都是我!”
秦鸢深吸口气,“跟你无关,是我故意要支开你的。”
“嗯?”牧野瞳眸收缩。
她难道是想要单独见厉司丞,所以才故意支开他的吗?
秦鸢并不知道牧野心中所想,事实上,刚刚厉司丞在她面前徒手抓刀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乱了。
“我们去看一下左小姐吧。”
牧野虽然也好奇左倾为什么会出现,但是,他此刻脑子乱糟糟的一片,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乱七八糟,不重要的事情。
敲门声后,病房门打开,虚弱的左倾掀了掀眼皮。
在看到牧野时
,她那双黯然的眼睛倏然就亮了。
“阿野!”
秦鸢道:“抱歉,今天连累你了!”
“没什么。”左倾虽然对着秦鸢说话,可目光却没有从牧野的脸上移开半分。
牧野眉心深锁,“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秦鸢家里?”
这话让本就有些心虚的左倾的情绪变得很是激动,她撑着坐起来,扯到了肩膀上的伤,顿时疼的脸上的血色都退了个干净。
秦鸢连忙制止她,她却神色不耐的道:“不必管我!”
“左倾,你冲秦鸢吼什么?”牧野脸上布着一层浓雾,眼底也尽是浓浓的不悦。
左倾感觉心上的那个口子好像在这一刻又被撕扯的更长,更深。
冷风呼呼的往里灌,她止不住的打着激灵。
对上她泛红的眼睛,牧野唇角下压。
他对左倾没有爱,彼此将就,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无比。
倒不如狠心掐灭左倾心中的那团火,让她知道不管她怎样,他都不会对她动心。
左倾双手攥成拳:“秦小姐,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秦鸢正要开口,手腕突然被牧野给攥住,病房内本就逼仄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