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着一张脸,薄唇缓缓开启:“那么多废话。”
秦鸢只能安静的跟着男人向着码头上的一个集装箱走去。
男人停下后,秦鸢颦眉,眸中带着几分怀疑的问:“左倾在里边?”
“她在不在里边,你进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秦鸢微抿了下唇角,走了进去。
集装箱的门被砰然关上。
四周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秦鸢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左倾?”
“秦鸢,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聪明,能够这么快找到这里来!甚至比厉司丞他们还要早一步呢!”
嘲讽玩味的语气,秦鸢并不认为左倾是在夸奖自己。
“左倾,婷雨呢?”
一束灯光忽然照射过来。
秦鸢被刺的眼睛生疼,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睛。
当她适应了光线,看到了左倾时,她就要向着左倾冲去,集装箱却是一阵晃动。
一股巨大的不安快速的席卷自心头,并被快速的放大到极点。
她死死的瞪着左倾,“你到底把婷雨给藏到了哪里?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就统统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好不好?”
左倾笑的很是嘲讽,“秦鸢,我现在最开
心的就是看到你的眼泪!如果你不想我弄死你的女儿,那你就最好不要在我的眼前掉眼泪!”
“你没有做过母亲,你根本就不知道!左倾,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犯法的?”
“知道啊!”左倾发出一阵轻笑声,“牧野逼迫我捐髓,这应该也是犯法的吧?”
“牧野对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并不知道,对你所造成的伤害,我可以道歉!”
她只求左倾还能够保持那么最后的一丝丝的理智,不要伤害她无辜的女儿。
“秦鸢,你刚刚就没有感觉到集装箱在晃动吗?”
秦鸢瞳孔放大,“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要做什么。”左倾笑的很是邪恶。
自从牧野强迫她为婷雨捐髓,她的心里就憋着一口恶气。
这口恶气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口,如果不发泄出去,她会死。
与其闷死,她宁愿拉着秦鸢一同下地狱。
秦鸢瞳孔遽然收缩。
左倾疯了!
她真的疯了!
左倾缓缓的向着她走去,“秦鸢,一开始我真的不想去恨你!可惜,牧野他的那颗心就是石头做的,不管我怎么削尖了脑袋,化成一缕
风,一把剑,都无法挤进他的心里!”
说着这些的时候,左倾的眼神是黯然的,无光的。
秦鸢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悲伤的气息。
“秦鸢,他越是在乎你,我就越是觉得不公平!明明最先遇到他的是我啊!为什么他会被你迷住了心神?为什么?”
秦鸢唇角微抿,她缓缓道:“左倾,人最没办法控制的就是自己的感情。”
就像她跟厉司丞,不管他怎么让她伤心,难过,最终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去爱他!
至于季晨,跟牧野,不管他们怎么对她好,她就是没办法将对他们的那种高于友情,有些像亲情的感情变成爱情。
“我最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秦鸢,我不需要你来教我什么是爱情!”
秦鸢望着她,无奈摇头。
左倾对牧野一直求而不得,长久压抑的情绪,在这一次牧野强迫她捐髓后,彻底的爆发了。
她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不可能将她从激进的情绪之中拽出来。
索性,她也不打算再跟她扯这件事。
见秦鸢突然沉默,左倾泛红的眼睛忽然闪烁了几下。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只想知道你
到底把婷雨藏在了哪里!”
“秦鸢,我恨你,恨牧野!所以,我要你们这一生活在痛苦之中。”
秦鸢的双手用力攥成拳,眼神是冰冷的,充满愤怒的。
“我一直在请求你可以不要伤害婷雨,可很显然,左倾你已经疯了!我真的很傻,竟然会跟一个疯子去讲什么道理!”
“秦鸢,我是疯了,被你们给逼疯了!”左倾大声嘶吼着。
整个集装箱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狭小,秦鸢竟然有种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感觉。
左倾笑望着她:“我们一块去死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她用力推开左倾,向着集装箱门口冲去。
左倾没有追上她,而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的身影。
秦鸢用力推门。
那道门纹丝不动!
集装箱又晃荡了一下,秦鸢踉跄了一下,跌在地上。
“秦鸢,这些集装箱会被送去国。集装箱里没有水,也没有食物!”
秦鸢一脸骇然。
她情绪激动的冲了上去,用力掐着左倾的脖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的婷雨是不是也被放在这里的某一个集装箱,然后远渡重洋,被送去国?
她还那么小……
秦鸢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