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太太冷笑，“呵，毕圪杭你自己玩得还少吗？你那些小相好的没比女儿大多少吧？”
毕圪杭这边还要再说，门砰地被推开。
毕宜萱满脸难以置信地站在门口，“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看向女儿，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可也只是瞬间，便又都恢复至冷漠。
毕太太直接说道：“宜萱，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让你知道也没什么。”
毕圪杭这时跟太太倒是统一了战线，他点了点头，说：“我跟你妈妈……就像你听到的这样。”他随即又补充一句：“不过，我们对你的爱是不会变的。”
“是的，爸爸妈妈还是很爱你的。”
毕宜萱怔愣着看两人，目光直视毕圪杭：“爸爸，你说……说要追聂辞姐姐……也是真的吗？”
既然都摊牌了，毕圪杭也没必要再隐瞒了，“是，爸爸挺喜欢她的。”
“爸！”毕宜萱倏尔一声尖叫：“她是我的偶像！你怎么可以这样？！”
毕太太嗤笑道：“偶像？女儿啊，你还是太天真了~什么偶像啊，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她们什么都可以出卖的！”
毕宜萱震惊了，“不，这不可能！辞姐不会的！”
毕圪杭看一眼老婆，沉默几秒，顺着她的话说：“既然你都听到了，爸爸也不瞒你了，我跟聂辞……的确有过一段。”
爸爸妈妈接下来又说了什么，毕宜萱已经一句都不记得了，就像得了失忆症。
她唯一记得的，是她的偶像、她喜欢的辞姐，曾经是爸爸的情人、曾经破坏过她的家庭……
——
网上在说些什么，聂辞早就不在意了。
而且，她这也算是为了自家公司，那几个新人现在都拥有了自己的“名字”，她觉得还是挺值的。
“这就是财阀二代的魄力吗？”
午餐，又是律所楼下的餐厅。
严凯旋举杯，“容许我向您致敬。”
聂辞轻笑，端起水杯抿一口水：“行，我随意，你干了。”
“好嘞！”
严凯旋一杯水也下了肚。
方琰边吃边问：“纪总和毕宜萱真的结束了？”
“你不知道？不可能吧，卫之会不告诉你？”
“那你猜对了，他还真没告诉我。”
聂辞又扭头看方愫，“陆裴岑也没跟你说？”
方愫摇头，“我最近都没有见他。”
严凯旋：“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而这个悲伤的故事可能还会牵连到
一个悲伤的我……”、
方愫又摇头：“不、不会了。”
“你终于替我澄清了？！”
“他知道孟、孟娇。”
听到这个名字，严凯旋顿时又萎靡了，“我都已经表白了三十几次，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他不想再想这些，忙对聂辞道：“我从家里听到的消息是，他们是断得干干净净。但毕圪杭和纪衡又还是合作关系，小金总这一加入，项目的含金量又上涨了。”
这些生意上的往来，方琰不是很感兴趣，她只是热衷八卦。
“所以……你和纪衡是不是又有机会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带着颤抖的质疑：“这就是你的目的？”
几人听到这个声音都愣了下。
聂辞慢慢转回头，就看到毕宜萱一脸憔悴地站在那。
打眼一看就知道她可能是误会什么了，聂辞也没急于解释，而是径直问：“什么目的？”
“看着我们分开……然后，你再乘虚而入。”
毕宜萱几乎是一字一句。
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她这几天过得一定不尽如人意，状态比任何时候都差。
但这不代表，她说什么就得听之任之！
尤其是一句“趁虚
而入”直接让严凯旋翻了脸。
“毕宜萱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还乘虚而入……我辞姐需要吗？她要真有这个心，你信不信她勾勾手指就能办到！”
“凯旋！”聂辞出声制止。
她一看毕宜萱这状态就不对，想来应该是因为订婚的事，所以才会对他们谈论的话题格外在意吧。
她起身，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又给她点了好吃的冰淇淋。
对毕宜萱就像个大姐姐。
毕宜萱木然地看着摆在面前的冰淇淋，突然问：“你和我爸爸是怎么回事？”
“毕总？”聂辞被她问得莫名其妙，转念一想，应该是听到些什么风言风语。
她轻轻一笑：“算起来，他是我们律所的合作伙伴。算是我们的甲方吧。”
严凯旋也是笑眯眯的，“毕总也是独具慧眼啊！要不然帝都那么多律所，他怎么就挑中我们律所……”
他没说完，可毕宜萱却抬眼不算友善地看着他，“是啊，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们呢？我爸爸的实力有目共睹，他想要什么样的律师没有，为什么是你？”
最后这句话，她是对着聂辞问的。
也直到这时，聂辞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质疑、伤心和
痛恨……
“不是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