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太太丝毫不觉得自己带着小情人过来有什么不妥，反正有些事都说开了，大家也就没必要再装了。
“那女人来跟你说什么了？”她不禁狐疑道：“是谁跟她说你车祸住院了？”
毕宜萱翻过身，拉被子盖过头顶，眼神一点点变得晦涩阴暗。
“我也不知道。”
——
良郡集团。
纪衡从办公室里出来，贾肃随即跟上。
“毕小姐车祸住院，郭小姐去看望了。”
纪衡停下脚步，侧过头看他。
贾肃点了点头，“……结果被毕太太在病房门外骂了一通。”
纪衡什么也没说，继续走向电梯厅。
“老板，咱们要去看看吗？”
“不是有人替咱们去了吗？”
“呃？”
贾肃当即反应过来，“所以说是……”
纪衡朝他瞥了一眼，贾肃立即闭紧嘴巴，内心却是震惊不已。
这一刻，他有一种以前的腹黑老板又回来了的感觉……
纪衡进入电梯，电梯门慢慢关闭，越渐狭小的缝隙里，男子微微抬起黑眸，眸中一片阴暗不明的情绪。
那天他去看望郭蓓钰，在病房外和医生谈话时，他的余光从门窗上瞥进去，郭蓓钰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
清清楚楚……
他没有阻止。
正如知道她偷偷去看了毕宜萱，他依然没有制止。
——
律所又送走一波粉丝。
严凯旋累得回来直接喝了一杯水，“都说粉丝随偶像，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辞姐，你的粉丝太能说了！要不是身为头号粉丝的我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及时劝阻，恐怕这会她们已经要对律所进行包月了。”
“包月？”方琰失笑：“听着都新鲜！她们哪有那么多案子啊？”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啊！后来也是好说歹说，她们才同意以粉丝名义开一条法援专线，勉强算是对辞姐的支持了。”
聂辞还在看资料，头也没抬道：“专线的费用，一半算我的。”
“行嘞，就这么办！”
方琰连忙道：“钱不能白花，赶紧宣传出去！”
严凯旋扑哧一笑：“方律，你这公关敏锐度，适合去米姐那边持续发展，一定能闯出一片天来。”
方愫这时疑惑道：“可是辞姐的粉、粉丝是怎么回事？之前也没见她们来律所找、找人啊……”
聂辞的行踪没有刻意隐瞒过，尤其是律所名称，就在她微博主页上。
她的粉丝大多很理智，私下都商量过了
，不会打扰到偶像的现实生活，还会自发去律所周围阻止私生和记者。
聂辞遇到过几次，虽然没跟粉丝互动，但转眼就去订了下午茶给大家。不只是她，方琰等人若是碰到，也会给粉丝们买咖啡或是奶茶。
粉圈都在玩梗，人家是粉丝应援偶像，聂辞家的是偶像应援粉丝。
足以见聂辞和粉丝之间都是良性互动。
正因为如此，接连发生郭蓓钰大闹纪衡订婚典礼，还有毕宜萱车祸后，聂辞是接连躺枪！还被其他明星粉丝拉踩，各种立人设！
这真是偶像能忍，粉丝不能忍！
聂辞是一向低调惯了的，粉丝这回齐齐表示，既然要闹那不如闹得再大些！只要是聂辞想要的，那就都给她争取过来！
因为她不是圈里人，目前职业是律师，所以大家商量着，不如收购律所吧。以后她想上班就上班，想休息就休息！
这言论一出，登时成了粉圈里一股清流。
人家都是给偶像买奢侈品，甚至还有直接送车的，聂辞这边倒好，直接收购律所，助偶像完成事业！
不过这在方琰等人看来，就是当成一乐子笑笑而已。
律所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收购的？更何况，这背后
的大老板可是纪衡，他根本不可能会放手的。
粉丝是想让聂辞独美，千方百计想要切断她和纪衡的所有的联系。
方琰不让聂辞出面，所有粉丝的问题都交给了严凯旋。好在严凯旋对外沟通的能力强，直接让粉丝从收购律所到资助法援专线。
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唉，我是真羡慕辞姐有这么好的粉丝。”严凯旋道：“而且，大多粉丝都很清醒，不会盲目地要求偶像，真是偶像和粉丝彼此尊重彼此成就。”
说着，他便看向聂辞，缓缓说道：“辞姐，你有没有考虑过……重新进圈呢？从《静女》之后，粉丝就一直在等你，说真的，她们这么支持你，你也该有所回馈了。这……这也是你欠她们的啊。”
他越说声音越小。
聂辞抬眸看了看他：“所以，你这是被‘收买’了啊！”
严凯旋马上赔着笑，“哪有啊！要知道，早前我可也是你的粉丝呢~说真的，会打官司的律师不少，优秀的律师也不少！可是能写出那么多好听的歌的优秀唱作人却不多，最重要的是，能让不同年龄段的人都喜欢你，这就叫天赋！辞姐，你不能暴殄天物啊！”
这个想法他早前
就有，后来是和粉丝接触得多了，他就像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