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紧绷的神情迸裂出一抹冷意,“有别的金主说话都硬气了,还敢装作和我不认识,生怕你的金主误会?”
若知道她行为如此放荡不检点,当初就应该让秦风随便抓个女人都比她强。
他的一番话彻底激怒了温念,奋力甩开他的钳制,姣好的脸上泛起怒色,“韩宴清,你讲不讲理,明明是你自己全程和那个陈依依两个人出双入对的,什么叫我装作不认识?我可没当你面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到底是谁行为不检点。”
她气鼓鼓一张脸,直直瞪着他。
韩宴清蹙紧眉头,“我不过是把她当妹妹,说话别这么难听。”
“妹妹?”温念眉梢倏地上扬,勾唇凉凉出声:“到底是亲妹妹,还是床上的妹妹。”
她又不是傻子,是个人就看得出陈依依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浓浓的崇拜和爱意,她就不信韩宴清自己不知道,还好意思口口声声只是妹妹。
如果真是妹妹,为什么两次她在场的时候,韩宴清都没有主动说出两人的关系。
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温念!”男人爆喝一声,额头跳动的经脉暴露着他此刻盛怒的边缘。
温念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见他真的生气了,暗想
此地不宜久留,溜!
“我困了,先回去休息,拜拜!”
说完,她提起裙摆跑也似的离开。
韩宴清神色极其难看地盯着她的背影,神情迸裂,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
“总裁,你怎么不和温小姐解释……”
“她算什么,需要我解释?”韩宴清沉下脸,冷声一句。
秦风不敢多说,只好退在后面。
作为跟了总裁十几年的人,他是最清楚总裁的心思,早在不知不觉中,总裁对温小姐已经上了心,否则也不会三番五次的失态。
只不过总裁自己意识不到。
躲在一旁偷听的安溪听见他们吵架,脸上的窃喜更甚,尤其是听见韩宴清那句她算什么,心里更加得意了。
她就说嘛,温念这个贱人哪有那么好命,不过是韩宴清施舍可怜才和她结婚罢了。
想到这里,安溪一脸自信,现在该是她展现魅力的时候了。
“韩先生。”她出声叫住欲走的男人。
韩宴清睨了眼从暗处走出来的女人,淡漠收回视线,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韩先生,韩先生,我有话和你说。”安溪急了,她不顾形象的拦住去路。
韩宴清蹙眉,一脸不耐,“秦风。”
秦风领会,上前就要拉开女人,“
安小姐,请让开。”
安溪哪里舍得错过这样绝佳的机会,死活不肯走,面露楚楚可怜的模样,“韩先生,我真的有话和你说,关于我姐姐的。”
果然,提到温念,男人冰冷淡漠的眸子才稍稍动容,睥睨她一眼,示意秦风松开她,薄唇冷淡至极,“说。”
见他没有赶自己走,安溪这才舒了一口气,故意挤了挤胸前,眼神偷望过去,却见男人压根没有看自己,她脸色一瞬难看,“韩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姐姐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她之前在国外待过两年,所以行为举止都很放荡的……”
安溪见男人眉头微蹙,以为他听了进去,又忙说,“本来这是我们的家事,但想着姐姐既然都和你结婚了,也没必要一直瞒着你。”
她故意卖着关子,韩宴清耐性耗尽,“说重点。”
安溪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轻蔑道:“她刚出国一年就和家里失联,怎么都联系不上,还是后来她妈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说她车祸住院,温夫人和我父亲这才赶过去把人接回来。听说当时可有好几个男人在病房陪着她呢,本来接回来想问清楚发生什么事,结果姐姐倒好直接装失忆。”
这件事安溪没有说
谎。
只不过发生的时间太早了,那时候温岚还活着,而她和母亲只能每天躲躲藏藏过日,这些也是当年听父亲提了那么一嘴。
温岚为了温念这个贱人的名声,所以将温念出过国的事情瞒了下来。
安溪记在心里,早就想找时间和韩宴清说这事,奈何一直没有靠近的机会,好在现在她终于揭穿温念这个贱人浪荡的模样了。
韩宴清听完后神色深冷,潭眸幽深看不出情绪。
“失忆。”他噙着两字低喃。
难道自己真的误会她了?
不是不认识,而是不记得了。
安溪讥讽,“说是失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还听父亲说她当时在国外的时候谈了好几个男人,总之,私生活很混乱的。”
她话音刚落,一道冰冷如刃的视线射来,安溪心惊一瞬,住了声。
韩宴清冷冷一扫,不想再听她多说什么,径直绕过她。
安溪没想到他听完这些还无动于衷,急慌慌追上去,“韩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吗?温念真的不是个好女人……”
韩宴清脚步倏地顿住,安溪见他停了下来,以为是相信自己了,心头雀跃刚想开口,却被男人冰冷刺骨的话怔在原地。
他俊美无瑕的脸上
覆着层层寒冰,气势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