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打算奋发图强的女人,抱着一堆试卷挑灯夜战,可是看着上面的高数题微积分,就差仰天长啸。
好难,看不进去,为什么她这么认真对待那些数字还是不乖乖的刻入脑子里。
十分钟以后,颜舒动作麻溜的收拾好一叠试卷,悄摸摸的出了房门,走到斜对面抬手敲了敲,小心翼翼的问道,“年年,你在吗?”
片刻,屋内传来一阵熟悉低沉的声音,“进来。”
颜舒脸上一喜,眉飞色舞的推开门进去,反手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她也是第一次进入霍斯年的卧房,冷色调,处处透着一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中央空调在头顶开着,她的小脸却热的不行。
霍斯年从浴室里出来,带着一层薄薄的热气,腰间裹着件浴巾,肩上,胸膛上还挂着水,水顺着他弹性十足的八块腹肌寸寸往下滑。
脊背宽阔流畅,抬手擦拭头发的时候,手臂线条无一不透出强壮的机理,令人血脉喷张,常年锻炼的肌肉纹理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尤为诱人。
颜舒看到这一副猛男出浴图,眼睛瞪的像是个铜铃,啊了一声,本着非礼勿视的想法,缓慢而又不舍的
转身,“我什么都没看到。”
没看到眼睛瞪了这么大?霍斯年眸光微闪,“谁让你进来。”
“不是你让我进来吗?”颜舒委屈的应道,满脑子还是霍斯年那副猛料十足的身体,完了,完了,她要心率过快晕倒了。
“我让你进来不是进卧房。”霍斯年看着她背对着的身体,走向衣柜拿了一件睡衣换上。
颜舒一脸窘迫,她看外面的小客厅没人,自发的进来找人,谁知道他在洗澡啊,转头想要解释,迎面飘过来一件宽大的浴巾将她罩住,一时间她僵在那里不敢动。
这条带着热气水汽的浴巾不会是从斯年身上扒下来的吧,也就是说此时此刻斯年是光着身子?她的鼻子有点热怎么办,不会这么没出息的流鼻血吧。
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有人的脚步朝着她走过来,掀开她身上的浴巾,讳莫如深的目光扫向她,意味深深的说道,“没想到你喜欢偷窥。”
颜舒脸上轰然一热,结结巴巴的解释三连,“我没有,别胡说,这是意外。”
有那么点欲盖弥彰的意思,鼻尖还充数着他身上木质冷香,耳根子一点点热到发烫,这算不算
是学习福利。
霍斯年不轻不重的呵了一声,走到吧台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颜舒看着那个瓶子还有点好看。
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上,看着他下巴微扬,洋酒入口,劲边绷出一道利落的弧线,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微微一颤,仿佛积雪的树枝不堪重负簌簌地抖落一地白雪。
颜舒觉得脸烫,仿佛喝酒的不是他是自己,立刻收回目光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男色误人,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要人命。
“找我有什么事。”霍斯年像是没看出她的窘迫,语调如常的冷淡
颜舒像是才想起来自己重要的事情,将手上的一打考卷举了举,“我有些题目不会。”
“哪些。”霍斯年喝酒的动作一顿。
颜舒掰着手指头数着,“123456题吧。”
等于全部不会,霍斯年抿了一口酒,收回视线,“你先去桌子上做,先选会的,等会我再过来。”
“好的。”颜舒应的极快,拿着自己一摞考卷放在桌子上,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头顶的灯光,这么暗眼睛会近视吧。
她刚这么想头顶的灯就亮起来,一下子晃眼的难受,颜舒闭了闭眼适应了一下
才睁开眼。
可能因为有霍斯年这个大boss在,她收起飘忽不定的心思,一心投入题海。
打算全心沉浸在知识的海洋,畅游一番。
过了半个小时,黄花梨木的桌子发出‘咚’的一声响,霍斯年朝着颜舒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到颜舒的脑袋隔着一张薄薄的试卷,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女孩红着眼圈,眼泪汪汪地盯着试卷,那眼神如同跟它不共戴天之仇。
片刻的安静以后,他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边问道,“哪一题。”
“数学太难了。”颜舒看着基本空白的卷子欲哭无泪,她拿出自己的草稿纸说道,“我真的有认真计算,只是推演了几点公式,越算越错。”
霍斯年看着草稿纸上满满当当的公式,拉了一把椅子大刀阔斧的坐在她的身边,随手拿起一把笔,点着一道大题,淡淡提醒,“看这里。”
不是看他的脸。
颜舒怔了一秒,面色微红的点头,“哦哦哦,好的。”
强迫精神集中的看着试卷,尽量不要看身边这个散发着香香又好看的男人,嗷嗷好想扑过去咬年年一口啊。
十几分钟以后,颜舒看着霍斯年的眼神已经闪闪
发光,好似他的后背自带上帝光环,就差背后长出一堆光洁的小翅膀。
万万没想到那些原本灰色难懂的微积分和空间解析几何从他口中说出来之后,顿时从苦难模式到简单模式,简单易懂。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颜舒心无旁骛的不断抄题,做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