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劲播苦恼过，迷茫过，愤怒过，最终理智战胜了一切。
虽说自己是一流大学毕业。
还有着双学位学位证书。
要承认不如别人，其实也不难。
杨劲播看了大家一眼：“小刘，从2003年你就跟着我，已经两年了，这两年你进步很大。”
“张强，你这个人毛病不少，但也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人善良，正直，如果你能适当圆滑一点，在职场会更顺利一些。”
“梁伟，你来的时间最短，也是咱们这里最年轻的，我真羡慕你们这群年轻人，加班到11点，还能跑去ktv唱歌，凌晨三四点才回家，以后作息规律点，头发没准能长回来。”
听到杨劲播的话像是在告别一样，大家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杨哥，你要打发我们走吗？”
“我们哪也不走。”
“杨哥你要去哪，我跟你去！”
大家都舍不得就此和杨劲播分别。
当初没人想着要和杨劲播搞好关系。
毕竟都是敲代码的。
搞it的，做完本职工作，下班回家就行。
甚至老板要是惹到他们了，直接吵架动手都有可能。
但杨劲播一直真诚待人，对他们几个非常好，平时相处下来，也没有丝毫老板的架子。
这是把他们当成兄弟，当成合作伙伴，当成共同创业的同伴。
不知不觉，从2003年到2005年，大家俨然成了一家人。
杨劲播也不舍，但他必须这么做。
这支团队已经经历了四次失败，他不想再失败第五次。
或许有人会说，这是运气不好。
但姚劲波反思自己过后，他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也懂了一个道理，不是学历高，脑袋聪明的人就能成事。
古人讲的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能少。
或许，自己不适合当一个决策者。
既然这方面不行。
那就做出改变。
“小刘，你去年结的婚，在房山区买了房子，你跟我去，你老婆和父母能同意吗。”
“张强你的父亲上半年刚经过化疗，你是独子，你离开了，想要随时看你父亲可就难了。”
“还有梁伟，你不是刚交了一个女朋友吗，都快谈婚论嫁了吧，你舍得跟我去南方吗？”
大家沉默。
杨劲播把大家搂在一起：“诸位，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从今天开始，我们江湖再见，珍重。”
“杨哥，珍重。”
“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杨劲播一个劲儿点头，他怕自己哭出来，到底是朝夕相处了两年多的兄弟，他心里也难受。
但路总得走适合自己的。
既然当不了决策者。
那就去给决策者当执行者。
“你们把工作室里的东西分分吧，给我留下那盆芦荟，剩下的你们都拿走。”杨劲播说。
下午4点，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
杨劲播摘下眼镜，捂着眼睛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眨眼半个月过去。
江城已经不见短袖背心，大街上人们已经开始换上了秋装，偶尔会刮大风，气温骤降伴随着雨夹雪。
这天是平安夜，陈河在班上得到了数不清的苹果，他没有吃，而是转手送给了公司员工。
自从冯夏不再学校。
陈河就把心思大部分放在了公司事务上。
学业上没有落下。
但让他情绪再起波澜的几乎没有。
偶尔学校里冒出一两个校霸。
但凡别惹到陈河。
否则刺猬会打断他们的双腿，还让他们家里人也尝一尝断腿的滋味。
虽说过程暴力，行事狠辣。
但陈河毫无心理负担。
子不教父之过。
子犯罪，母亲也该掌嘴。
一个家庭出身，有着不同的道德素养，这谁信。
还不都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上梁不正下梁歪。
所以那些人也别喊委屈。
当然，有欺负霸凌学生的，陈河也会让刺猬出面管一管，听话的不听话的都有。
后来不听话的就少了。
江城大学也成了这一片治安最好的大学。
进入12月，江城一天比一天冷。
陈河关注着月南的新闻。
他比任何人都上心。
算算时间。
热地水果项目，也快要见到成果了。
陈河在公司签署文件，最近万钧股份招了十几个市场销售，把他们投放到全国各地去推广万钧股份的产品。
虽说方法比较老土。
但确实有效。
说到底，谈生意谈得是人，人与人信任建立起来，这生意自然就来了。
所以他在这些市场销售去出差之前，给他们好好培训了一下如何与客户建立信任。
有的市场销售就能举一反三。
什么帮客户的女儿做作业。
给客户买电影票等等。
方式千万种，但都离不开一个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