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然几乎是冲了出来，被季襄一把抱住。
“姐妹，不哭。”
她一直在旁边旁听，知道林卿然此时此刻经受着怎样的冲击。
林卿然原本不想哭，可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破防。
这一刻，姐妹的肩膀她可以靠一靠，真好。
季襄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和隐忍，心头也是渐渐的沉下去。
林卿然看起来表面光鲜亮丽，可她的生活轨迹却并非一帆风顺，几乎都是断崖式的跌倒。
亲情、爱情亦如此。
一般人经历过她这样变故的人生或许就真的一蹶不起，她堪堪的坚持了下来，却
也养成了这什么都为难自己的性格。
再难过、再苦她都不愿意外方式的表达。
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在为难自己。
唉。
季襄轻轻叹一口气，拍了拍女人的背。
“想哭就哭吧，在我这里，百无禁忌。”
林卿然很久没有如此放松情绪，眼泪流出来，打湿了季襄的肩膀，她才有些惴惴不安的收住哭势。
“谢谢你，季襄。”
季襄递上纸巾：“擦擦吧，有人已经在门口等你了。”
林卿然抬眼看她，瞬间明白是谁。
“不是我通知的。”季襄挑了挑眉：“你刚刚给他打
了电话，他不来，才有点奇怪。”
“嗯，我预料到了。”林卿然擦干眼泪，微微一笑：“你不是说季菲的案子还有突破口，我今天来也只顾着说自己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帮上忙。”
“帮上了。”季襄微微一笑：“亲爱你，你做的很棒，我就等着她的情绪奔溃，下一步才好跟她谈判。”
“……”果然警察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浪费的。
林卿然淡淡一笑，不再过多言语。
“对了，季菲要求见的人有两个。”季襄忽然朝她看过来：“另一个人，却并不是傅承玺。”
不是傅承玺
？
那还能会是谁？
“呵呵。”季襄忽然笑的神秘：“或许你还是把她想简单了呢，姐妹。”
“什么、什么意思？”林卿然有种脑子炸了错觉。
季菲刚刚不是已经情绪崩溃了吗？
难道这种时候，她都还在算计？
这人……真疯！
“她要见的另外一个人，是南宫世蕃。”
“什么？怎么可能？”林卿然瞪大了双眼。
不是傅承玺，是南宫世蕃？
任她脑子想爆也不会猜出这个名字。
“难道，南宫世蕃也参与了她的策划，又或者，南宫世蕃跟季菲有某种联盟？”
林卿然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关联。
季襄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这些是我们会去弄清楚的。”
“你现在还是快点出去吧，我怕某人等久了的怒火，会把我们警局拆了呢。”
这也，有点夸张。
不过毕竟是季襄工作时间，林卿然也不便一直缠着她。
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了警局。
熟悉的骚包宾利车旁，男人身长腿长的斜倚着，骤然看见她的身影出现，一双风华绝代的桃花眼就已经容不下他人。
林卿然脸色有些憔悴，微微泛红的眼眶出卖了她刚刚的情绪。
她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