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因为别的，之前德因做出这副作态的时候，还能看出一些表演的痕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好像是非常认真的。
江晚晚沉默了片刻。
她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明白的，懵懂的她了，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目光代表的含义就是，对方似乎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
但是……但是他们也就只是相处过这么短短几天而已啊？
江晚晚虽然察觉到了，但是除了诧异之外，倒也并没有别的什么情绪，因为一瞬间的心动并不能代表什么，德因也不可能因为一点点心动而放弃自己的庞大野心。
说到底，不过是自我感动，施舍一般的喜欢。
如果她不是“宋晚”，不是“时先生”的妹妹，德因又怎么可能接近她呢？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拥有爱情，无论是伪装出来的，还是假戏真做生出来的。
江晚晚不会给予半分怜悯和真诚。
沈时霆则有一种把江晚晚亲手给推出去的懊恼感，江晚晚似乎很快察觉到，而后揶揄地转过头，挑了一下眉，“怎么了，吃醋了？”
“……”
这一次确实有一点。
本来都是利用关系，倒也没
有什么，但是德因以一己之力给这段利用润色了一点点感情进去，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放心吧……”
江晚晚还没有开口说完，只见沈时霆做了一个噤声的都能工作，江晚晚瞬间会意，不着痕迹地转过头，而后就看到一直坐在旁边的商如瑟忽然站起了身。
现在这情况，人多到不是仔细盯着的话，一眨眼人就会消失不见，现在是一个正好的机会，绝对不能让商如瑟就这么给跑了。
两个人一路跟在商如瑟的后面，商如瑟还是有一点点警惕的，但是相较于在外面，却是完全不同的防备程度，以江晚晚和沈时霆两个人的身手，商如瑟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破绽。
于是就这样试探了两次，都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跟踪者，商如瑟似乎终于放心了，而后去了夏浅的房间。
夏浅不是喜欢凑舞会热闹的人，果然也不出所料，就在房间里面，很快给商如瑟开了门，片刻之后，两个人换了一身衣服，随后又重回了舞会。
这个距离已经很近了，不好再靠近或者是交流，江晚晚只能朝着沈时霆挑了一下眉，示意离远一点再说，本以为沈时霆会
看不懂，没想到下一秒沈时霆果然变换了位置。
配合默契，堪称完美。
“商如瑟这段时间没能联系夏浅，肯定也没有办法把新的药方交给夏浅。”江晚晚眼中微光潋滟，“这一次见面，肯定是为了药方的事情。”
“嗯。”
沈时霆应了一声，随即开口，却已经岔开了话题，，“舞会的下一场要开始了。”
“……什么下一场？”
就像是在回应江晚晚的话，整个空间里面所有的灯光忽然全部都熄灭了，黑得密不透风，江晚晚没有想到会忽然有这么一出，不过好在她听了沈时霆的话，已经有所准备。
而且属于沈时霆的气息，也一直都在身边，让人嗅到之后，只觉得分外安心，就算是再深的黑暗，也完全不会畏惧。
在短暂的黑暗过后，终于再度出现了暧昧的暗色灯光，音乐舒缓，江晚晚抬起头，就见到沈时霆已经在自己身边的位置，牵住了她的手。
“这就是第二场？”
沈时霆“嗯”了一声，“灯光暗了一点，本来想告诉你，没有想到迟了一点。”
沈时霆的一番坦诚倒也又几分可爱，江晚晚勾了勾唇角，“反正你一
直都在我身边，所以我是不会害怕的，你不用担心我。”
从前江晚晚很少参加这种舞会，虽然为了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千金大小姐的时候，江晚晚学会了跳舞，但是她并不喜欢这么亲昵的娱乐方式，也无法接受其他的男性舞伴。
直到这一刻，如此契合。
原来不是因为不喜欢跳舞，而是不喜欢和自己跳舞的那个人。
音乐缓慢，这一场舞也因此而显得更加暧昧，人群在昏暗的灯光下面摇曳，爱人相拥，仿佛这时间无穷无尽。
不过也终究有结束的片刻，灯光恢复的一瞬间，江晚晚和沈时霆已经恢复了正常“兄妹”应该拥有的适当距离。
商如瑟和夏浅依旧在一起，远远看过去，夏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知道商如瑟和她说了一些什么，总之夏浅看上去似乎就是在挨训。
但是明明商如瑟不会是那种会指着别人的鼻子骂人的类型，夏浅也不是那种会被一句两句话给骂倒了的。
什么情况？
直觉现在两人的对话应该很有一些价值，江晚晚上前去，混在人群里面，倒是也一点都不觉得突兀，直到靠近了，才隐约能听到他们两个
说话。
“那些药卖给安德森家族，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结果呢，你怎么还全都卖给了一个不知名的什么……宋小姐？”
原来是因为药的事情，不过虽然夏浅只是一个代做毒药的人，所以无论商如瑟说什么，夏浅也只能听着受着。
“这个宋小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