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骁那边?
白依卓迷离的眼睛瞬间清醒。
仰头,一眼就看到男人绷紧的下巴和眯起的眼。
是夏夏出了什么事情吗?
白依卓猛地咬住唇。
抓住云祁的手,眼里神情乞求:“云祁,你把夏夏带出来吧,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云祁已经起了身,手被拉住,云祁看向女孩。
只是朋友…值得这么担心?
刚刚的旖旎又算什么?
心中微微升腾起不可抑制的烦闷和怒火。
云祁声音很淡:“他们的事情,我无权插手。”
无权吗?
是不想,还是真的没有权利?
白依卓不愿意放手,继续道:“你跟叶骁是好兄弟,他不喜欢夏夏,你跟他说一句,他一定会放了夏夏的…”
未说完的话被男人轻飘飘的一句:“他们的事情,我不会管,你最好也不要管。”直接打断。
白依卓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握着男人的手一点点散开。
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啊,以为刚刚的沉醉,是两情相悦,妄图借着那微末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感情就求云祁。
雌性动物的感情来得快去的更快,甚至靠身体就可以建立,她在奢望什么呢……
白依卓垂眸,看着自己松开的手,眼底唇角都是自嘲的
笑。
“嗯,我明白了。”
门外,敲门声再次响起:“云总,叶董事长打电话过来了。”
云祁的视线被迫收回,朝着屋外回道:“嗯。”
垂眸,看了眼低着头明显情绪低落的女孩,云祁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你身体如果好的话,可以去学校了,你不是要考本市的学校给我惊喜吗?不要只说空话。”
说完,没等女孩回答,云祁就匆忙着脚步离开。
也因此,他没看到女孩心如死灰的表情,以及那眼里突然涌起的坚定。
考本市的学校嘛……
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她给自己半年,半年为期,半年之后,她要不惜一切代价脱离这个男人。
这样一个软肋留在云祁手里,白依卓甚至不敢去想爸爸行动起来会如何的束手束脚。
云宅的生活仿佛回归了正常,男女主人比起之前的沉默不语,简直可以说是如胶似漆。
早晨一起下楼,一起出门,晚上回来的时候,是男主人亲自去接人回来。
甚至是晚上女主人的加班学习,一半的成果就是出自男人之手,他们在一个书房里,学习或者工作累的间隙,就可以看到彼此作为放松。
寒凉的初春过去,此时春暖花开,太阳暖烘烘的,
让在外边晒太阳的人几乎要睡过去。
阳光明媚的周末,高大英俊的男人手里端着果盘,推开花房的门,看到躺在躺椅上,悠闲睡着的女孩,眼底带了不自知的放松。
走过去,将果盘放到桌面上。
很轻的声音却很轻易的吵醒躺椅上的女孩,白依卓睁开眼睛,眼神带着刚刚醒来的迷糊,仰头看了男人一眼,白依卓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你忙完了啊。”
云祁没说什么,直接俯身将女孩抱进怀里,再次坐进了躺椅里。
气氛正好,男人低下头,健壮的身体成功挡住明媚的阳光,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白依卓握着躺椅把手的手陡然收紧,细白的手指力道大的惊人,像是随时都会陷进木质躺椅里。
“依依,放松。”男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那要穿透木材的手指才终于一点点放松。
外边,宋妈端着茶水上来,看着大白天就腻在一起的两个人,表情没有太大的意外,反倒眼里都是对于小辈凑成一对的喜色。
小年轻啊,都是这样。
宋妈一边想着,一边端着茶水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依卓像是没有骨头一般,侧靠在男人怀里,眼睛眯着,十足慵懒。
云祁看着女
孩的样子,心弦微微波动,再次低下头。
然而,这次却被女孩直接伸出胳膊拦住,女孩仰头看着他,眼里带着警告:“已经三次了,今天可以了。”
这男人简直跟磕了药一样,一言不合就直接俯身索吻。
白依卓仰头,视线自满园的春色扫过,心中不由想到一句话:春季,动物的发情季。
看来,这动物不仅指没头脑的动物,人也会。
“怎么最近话这么少?”男人俯身,脑袋凑近女孩的脖颈间,轻轻蹭着,“这么不想跟我说话?”
白依卓垂下眼睛,避开男人窥探的视线,闻言,只是道:“学习很累,我哪还有闲工夫说那么多话。”
云祁吸着女孩发间的香气,心灵深处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最近她真的太忙了,即使是跟他同处在一个车里,送她上学的路途中,她都会举着书本废寝忘食的看。
这也就造成女孩陪着他的时间一再被压缩,今天能出来晒太阳,还是他半强制要求的。
心中再是不满,一想到女孩这么努力学习的目的,他就强迫自己慢慢放平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