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市上流圈子都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云氏总裁因为痛失所爱,伤心过度,除了上下班,几乎深居简出。
两年了,尧市大大小小的宴会,都没有见过云祁的身影。
据传闻,今天因为是好兄弟的再三邀请,云总才被迫走出来。
一身黑色简约西装的男人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他死死盯着站在薄朗身边的女孩,瞳孔一点点缩紧。
薄朗满身戒备,上前一步,挡住云祁窥伺的视线。
“云总,这是我的女伴卿茗玚。”说着,他十分自然的将手搭在白依卓身上,“玚玚,过来跟云总打个招呼。”
白依卓的慌张只有一瞬,她换上完美无缺的笑脸,举杯走向男人:“云总久仰大名。”
女人脸上盈着完美无缺的笑容,跟依依完全不一样,云祁失神片刻,直接转了身。
“你们随意。”
男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不由都对传言深信不疑。
酒店花园,硕大的花湖旁边,气质冷清的女人和脸色苦闷的男人相对而立。
“其实解先生不用在意那么多,既然您相信您的妻子对你的忠诚,就不用再想太多,她最近突然的神秘,你有没有想过,她
是不是有难言之隐。”白依卓柔声的劝慰。
她以一件小事跟人打上招呼,根据对方经历过的惨烈事迹,编造类似的悲惨经历去勾起对方的回忆,然后充当解语花的角色,一步步瓦解对方的防线,获取对方的全部信任,以达到她的目的。
只是,这一次,她好像踢到了硬骨头。
“卿小姐,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还是不想她总是出去,她一出去,我没办法完全看着她,就总是觉得她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男人的声音里都是痛苦。
绕来绕去又绕到这个问题,白依卓耐心快要消耗干净。
“其实解先生,这位小姐说了这么多,只有一个意思,你既然不信任你的妻子,那何必还在一起呢?找不到在一起的理由,分开最好,不然一起痛苦。”
一直隐在黑暗里的男人走出来。
白依卓错愕,看向走出来的男人。
是云祁。
他脸上都是淡漠的神情,视线落在白依卓身上。
“卿小姐其实不用这么委婉,这样的话,说多了只会让人一直在舒适区里不想走出来。”
白依卓还想说些什么,手臂却被人猛地抓住,她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就见解先生一脸感激。
“卿
小姐,你在被四十几个渣男欺骗感情后,居然还能保留这么一份纯善的心思,解某实属自愧不如,我觉得云总说得也很有道理,与其相互折磨,不如早点断了,本来我的妻子就不爱我,我一直拖着,也是强求。”男人十分激动。
“卿小姐,我们加一下联系方式吧,以后如果有人找你麻烦,解某虽然没有那么大的权势,但我还是能力所能及的给你帮助。”
说了这么久,要的就是这一份信任和联系方式,瓶颈就这样被云祁一句话打破,白依卓满脸错愕。
解先生大彻大悟的离开了。
花园里只剩下两个人,白依卓沉默片刻,还是遵照自己如今的形象,挑眉三分媚七分柔的对人道谢。
“云总好口才,卿某佩服。”
“举手之劳。”云祁声音淡淡。
两人相对无言,云祁像是憋得狠了,找到个人便打开了话匣子。
“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她也是这样,固执又让人心疼。”
这是在说曾经的她?
白依卓脸上没什么表情:“故人就是已经过去的人,云总还是要向前看。”
云祁黑眸沉沉,他看着前面的女人:“是吗?”
女人的身形消失在黑暗里。
云祁
在心中无声开口:依依,我终于找到你了,虽然你一如既往的不再干净,但我仍然不介意把你圈禁在我的世界里,跟我一起在情欲的世界里沉浮。
地下车库,白依卓推开车门上去,径自坐在副驾驶上,捏着眉心缓解疲惫。
驾驶座很快也坐了人,薄朗看人疲惫的样子,眸中染了心疼,刚想伸手,就听女孩没什么情绪的开口:“记住你的承诺。”
薄朗动作顿住,满眼愤愤。
所谓承诺,就是白依卓做了第二个选择,薄朗就不能不经她的允许碰她。
这两年,白依卓几乎每天都奔波在任务里,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把夏夏从监狱里救出来。
夏夏住监狱是因为想要帮她查到真相,想到这里,白依卓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她居然那时候就放心的让夏娆一个人去调查,如果她也跟着,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白依卓闭了闭眼,黑色大众在马路上平缓行驶,她缓缓睡了过去,一个又一个的梦境在脑海里交错。
她梦到了最初在庆城时候,掌握不住真正的解语花的度,一个月都完成不了一个任务,还差点被任务对象的妻子追着满城打。
后来的后
来,她得知夏娆怀孕,拼死找人将孩子从监狱带出来,却因为大意差点着了一个大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