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卓不是不知道捷径,不是不明白只要她勾一勾手指,他薄朗就会立即屁颠屁颠的过去,即使是骗他的,他也会甘之如饴的跳进去。
可是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住在一栋别墅两年,她甚至都没有想过进入他的私人空间。
楚河汉界,她向来分得清明。
每次的交代任务、汇报情报完成任务,都像是高层领导人会面一样。
失望不是一次就导致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累积,他在这段一个人的爱情里只品到绝望,所以他告诉自己要及时止损,尽快抽身。
闻言,云祁冷漠的脸有一丝龟裂的迹象,他瞳孔微缩,垂眸看怀里的女人。
“孩子不是薄朗的?”
想到什么,他眉眼更加的阴鸷。
“白依卓,不要告诉我,你谈成一笔生意,你的猎艳名单上就多一个名字!”
他简直要被气疯了,一个薄朗还不够吗?她还有多少人!
白依卓的脑袋反应十分迟钝,但却能听出男人话里的讽刺,脑袋尖锐的疼痛,这痛蔓延到心脏,窒息的难受。
她努力的让自己的脑袋恢复清明。
“云祁,没有孩子,我说了多少遍,真的没有孩子。”
她的声音无力又无奈,像是在劝说一
个失足的孩子,又带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窒息绝望。
薄朗身侧的拳头已经紧紧握在一起。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孩子啊。
云祁真幸运,天之骄子,爱他的人死心塌地,真是让他觉得十分不爽呢。
“依依,其实你不用解释太多,这样疑神疑鬼的男人,解释完这一次一定还会有下一次,你不要惯着他。”薄朗对着女孩说。
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那是她曾经为薄氏卖命的证据,但同样的,对于爱情来说,这是一段不可磨灭的黑历史。
曾经卿茗玚外表有多强大勾人,内心就有多柔软坚定。
白依卓从来都是这样,执拗到让人心疼,又让人想要拥有她的那份执拗。
他在帮她说话,但是女人一直都搂着云祁的脖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白依卓不信他。
他早就知道的事实。
三个人站在一处,气氛一时僵持。
最后的最后,还是薄朗先开了口:“云总该问的问题问完了吧,我公司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云祁头都没有抬,他的眼睛一直都在怀里的白依卓身上。
薄朗自讨没趣,吹了个口哨准备离开。
在看到女孩苍白的脸时,他还是站定了脚步,
脸上没了惯常的假笑,带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悲天悯人的情绪。
“云祁,我但愿你这辈子都不会为你做的事情后悔。”
薄朗的身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依依,不要让我发现你骗我。”云祁用力揽住白依卓,满眼都是剧烈的挣扎,破天荒的暴露自己的情绪。
找不到人的时候他彻夜彻夜的失眠,甚至因为思念生了不和年纪的白发,找到人之后,他又恨得咬牙切齿。
在知道女人之前做什么的时候,他恨不能将人撕碎直接吞进肚子里,那样她就可以完全属于他了,这样她就在再也无法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他对于纯洁两字的接受程度在白依卓这里一降再降,他甚至觉得,过去就过去了,不管她做过什么都可以,跟薄朗怎么恩爱都可以,只要她还在,他虽然无法毫无芥蒂的对她,却也能让他们一直都在彼此身边。
可是现在,她不仅给他搞出来一个孩子,更甚至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了。
怀里,女孩缓缓闭上眼睛,白依卓紧紧拽住云祁的衣领,力气前所未有的大。
他们都在任由这畸形的关系发展,明明知道不对,
明明知道不该是这样,但却没有人让步,只是这样兀自固步自封。
从那天起,云祁似乎放松了对白依卓的管制,她虽然还是不能随便离开别墅,但他不会每天都只在晚上粗暴的对待她,很多时候他也会带着她做不通的事情,在床上的时候也很温柔。
就在白依卓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可以时,白依卓陡然接到夏娆出狱被叶骁发现的消息。
比她预测的时间早了半个月。
她几乎瞬间就从摄影室里冲了出来,她看着保镖,声嘶力竭。
“放我出去,我要去看夏娆!”
被叶骁抓住,夏娆什么生活可想而知,影后级别的夏若兰,夏娆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然而,保镖自始至终的面无表情。
“依依小姐,抱歉,云总吩咐过,不允许你出来。”
“是吗?”白依卓冷了脸。
保镖只是点头。
他们对她什么态度,自然代表着主人对她什么态度,稍好一点的心情瞬间消散,她站定,脸上清冷一片。
“如果你们不能做决定的话,给云祁打电话,我亲自跟他说。”
保镖对视一眼,旋即点了头。
“但依依小姐最好在我们面前打。”
白依卓什么地位,别墅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