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却像是察觉到什么，视线越过人群，直勾勾地落在秦素脸上。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秦素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而几乎是瞬间，她注意到祁越的眼底多了一丝看不懂的情绪。
像是意外，又像是不满。
秦素默不作声，旁边的商霍却也注意到了祁越的出现，吹了声口哨，“哟，祁家那位居然也来了。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旁边有人回：“听说上次比赛，祁越拿了第一吧？当时好几个美女想上车兜风，都被拒绝了。”
秦素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这里的赛车比赛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比赛的第一名可以挑选幸运女郎在山上兜风。
比起祁越赛车拿到第一，这件事更让秦素惊讶，毕竟以自己和祁越的数次接触里，向来觉得祁越是个来者不拒的主儿。
商霍很自然地伸手去拿秦素怀里的酸奶，一时间却没分清，于是问：“秦素，哪个是我的？”
秦素回过神来，将属于商霍的那杯递给他，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祁越已经到了跟前。
伴随着众人压抑的欢呼，祁越对商霍轻抬下巴，“好久不见。”
“这几次都没比赛，的确是好久不见。”
商霍笑着伸出拳头，和祁越碰撞，但是两人看向对方的目光明显不善。
秦素本以为祁越会忽略自己，可是下一秒，祁越的目光就转移到她脸上，仔仔细细的打量。
商霍主动介绍：“这位是秦素。”
“秦素？”祁越重复一遍，表现得像是自己初次见到秦素一般，“秦小姐，你好。”
如此彬彬有礼的问好，从祁越嘴里说出来，就带着一些不可言说的味道。
她眼皮不由自主轻轻一跳。
如果祁越当着商霍的面说自己是祁家的家教，恐怕事态会变得更加诡异。
但是祁越知道今天宋雪给她道歉的事吗？
秦素思忖着，忽然听到祁越对商霍说：“商少既然带着女伴，不如和我赛一场？”
商霍显然没想到祁越会忽然发难，面孔微微一沉，嘴上敷衍道：“我就算了，太久没比了。已经不太会开了。”
祁越笑，从皮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右手将打火机转了一圈才点燃，“这么久不见，商少似乎是变得惜命了。”
秦素眉心微微一拧。如此直接的激将，不愧是祁越。
商霍将休闲外套往后一耸，目光随之变得锐利：“谁说的？”
“那就带着这位……秦小姐，跟我比一次吧。”
祁越在说到秦素名字时，有明显的停顿。
秦素无言地看着他。这不是自己开口的时候，但是她很想说，祁越现在的表现很幼稚。
山路赛车本就是刺激的运动，速度伴随激情，令人肾上腺素飙升。
但是祁越要求商霍载着秦素，显然就是一种挑衅。
商霍虽然被激，但还算是绅士，摸着自己的下巴转过来问秦素：“秦素呢？愿意么？”
秦素还没开口，祁越又说：“既然是商少的女伴，想来也不会扫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