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素知道这件事不能怪赵明月，自己这么想显然就是一种受害者有罪论。
任何一个少女经历那样的事或许都不会处理的更好，更何况赵明月是从小到大的乖孩子，遇到事也不会告诉家人。
秦素想起自己还是商从素的时候，似乎同样也没有反抗，她只是比赵明月幸运一些。
就算商家老夫人和商悦溪私下如何欺侮她，也要顾忌着“商从素”到底是姓商的。
赵明月则是一个孤立无援的人，更甚至，或许是因为商悦溪对秦素的种种情绪无可发泄，最后才众多因素结合在一起，让赵明月成为一个悲剧，“造就”了商悦溪的快乐。
“我们一样吗？”
秦素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资料，停留在少女稚嫩脸庞处。黑白照片多少有些瘆人，秦素盯着那样一双眼睛，无声对话。
“我真的只是比你幸运吗？”她喃喃道。
秦素想，自己到底和赵明月不一样的。她从地狱之中活下来，甚至将要重新返回地狱，为的是复仇。
赵明月却永远活在了十六岁。
将资料一张一张按照顺序整理好，秦素慢条斯理将它们放回信封中，又摸出手机很爽快地给神秘人打了钱。
【她的地址给我。】
神秘人收款后很快发来一个地址，是资料中没有显示的东西。
他们双方对于交易一向很是默契，神秘人像往常一样没有说太多。
秦素将地址记下，决定周末去拜访。
只是又想起一件事，秦素很快给神秘人发了消息。
祁越今天对她的态度太过于奇怪，虽然不至于让秦素紧张，但她也向来不喜欢给自己留下太多隐患。
如果神秘人能帮她稍微盯着一点儿祁越，或许对秦素而言一切事情会变得更加安全。
神秘人很快回了消息，公事公办的一个“1”，冷漠至极。
秦素盯着手机，却是勾唇一笑。
隔天一早，秦素收拾好自己，已经完全忘记昨天自己去和祁寒谨告状的事了。
秦素在公司进入电梯，却恰好瞧见端着一杯咖啡的周舒然。
周舒然显然也瞧见秦素，笑着走过来站在秦素身边，“早上好。”
“早。”秦素也笑着打招呼，只是有点意外自己已经站在电梯角落，前面还有两个同事，周舒然居然还是能一眼接触到自己的视线。
周舒然像是知道秦素在想什么一样，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秦素，你不管站在那里都很显眼的。”
她刻意不让别人听到两人的对话。
秦素很自然地笑了一下，回复却很是谦虚：“我以后尽量穿的低调一些。”
其实她穿的一点也不高调，比起前几天上班的衣裙，今天她只是简单一件黑色连衣裙，高腰以上的部分是白色拼接，简洁又优雅。
她的五官过分艳丽，即便是淡妆也不能遮盖。
如果秦素站在那里不说话，恐怕很多人以为她是哪个明星。
一眼望过去，秦素就是人群中最不会被忽略的存在，不管她是不是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