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没有回复，而秦素低头，毫不避讳地在男人面前脱掉高跟鞋。
小巧莹白的脚踩进拖鞋，整个人才觉得舒服许多。拖鞋还是酒店那种款式，不过看起来是男款，秦素的脚踩进去还有大片空余。
她轻笑着说：“看来你这里没有女人留宿。”
不然怎么没有女款的拖鞋？
祁越一直到秦素换好鞋子，还有心思和自己开玩笑，才主动说：“现在该和我说说，你和商悦溪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秦素一顿，视线从自己脚踝往上，看到祁越还站在自己身前。
红唇轻轻一勾，秦素身子往前一探，用手去拽他的手，“祁越，你坐下呀。”语调像是撒娇。
她的动作也的确是撒娇，握住祁越的拇指晃晃，整个人像是要贴上去一样微微倾身。
从祁越听话给她找拖鞋起，秦素就是这种样子了，更或者从上次秦素去过他公寓，她对他就是这个态度了。
即便是床伴，秦素也一定是最特别的那个，她很明白这一点。
祁越倒是没有反抗，很顺从地被秦素拉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视线却没有落在她脸上。他往后一靠，双腿岔开，又掐了一把自己的领带。
秦素被带的往他身旁一靠，勉强保持平衡没有栽倒，但还是靠在祁越怀里，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和祁越之间好像一直如此，自然而然的像是情人，可两人的关系却最见不得光。
秦素想到这还觉得有些可笑，拉着祁越的手抱在怀里玩，一根一根捏过他的手。
男人始终没什么反应，也没有抽回手，任由秦素摆弄。
过去好几分钟，祁越才动了动。
“你和商悦溪之间有恩怨，对吧。”
得不到秦素的回答，祁越索性开门见山。
秦素笑了，笑声懒洋洋的，却也泛着特别的娇媚感：“关于这件事，你查不到么？”
她一直都在等祁越开口，今天看到祁越发来那条消息，更是确定祁越就是神秘人说的在背后调查自己的那个人。
现在祁越主动坦白，她当然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在祁越面前，越是隐藏，越是欲盖弥彰，秦素很明白这一点。
不如顺着他的话，试探一下他到底知道多少。
心思翻涌，秦素表面上却不怎么惊讶，仍旧拉着祁越的手。
两人姿势足够旖旎，她渐渐大半个身子都窝在祁越怀里，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
可说起关于商悦溪的话题，小猫又会露出尖锐的爪牙。
祁越闷笑：“你知道我在查什么。”
很符合自己对秦素的判断，她一向都不是省油的灯。或许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祁越并不反感，只是对秦素更加好奇。
“太明显了，尤其是你还给我发消息。”秦素也跟着笑。
男人胸腔的震动传来，她的耳朵贴近着，几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平稳和规律。
两人之间到底不是情侣，就连如此亲密的时候也是各怀心思，秦素想到这件事的荒谬成分，忍不住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