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却听到祁越答非所问地说：“秦素，我知道你中学的时候被商悦溪拍了视频。”
视频两个字像是一把笔直的尖刀，直直刺入秦素耳朵。
这件事是她沉湎于过往伤痛时，少数几件不会被她重新翻开舔舐伤口的事件之一！
秦素忽地抬眸，看向祁越的眼神已经从一开始的调笑变成冷漠：“你来找我说这个是做什么？”
“我只是……”
祁越还没解释，就看到秦素已经站起身来，“是之前的事让你觉得我在利用你，所以你要找一件事来羞辱我么？”
但凡调查到这个视频就会知道，秦素当年到底遭受的是怎样的对待。
祁越费尽心思调查，居然直接查到中学的事，秦素很难想象他到底什么居心。
顷刻间，秦素好像已经竖起浑身的刺，不自觉也往后退了两步，拉远自己和祁越之间的距离。
看着秦素的动作，祁越才意识到她是误解了自己，于是跟着起身，“不是，我提起这个视频不是为了羞辱你。”
可光是羞辱这个词，也让秦素感到不爽。
此刻她才发觉，过往的伤痛其实一直烙印在自己身上。
肉体的痕迹是会消散的，加上老夫人和商悦溪甚至管家他们其实一直都很注意，不会让其他人太过明显地注意到秦素身上的伤。
用老夫人的话说，某人的女儿一直细皮嫩肉，在商家可是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的。
可是心理上的伤疤呢？
经年累月都不会消散，甚至随着秦素一次一次回忆，那些东西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层层叠叠的痕迹，偶尔会压得秦素透不过气，仅仅是听到祁越这么说，她都觉得无助：“你出去。”
“秦素，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祁越这会儿甚至是有点手忙脚乱了。
他本来只是调查了秦素的资料，想来问秦素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除了视频，商悦溪肯定还有其他欺负秦素的事，只是没想到只是说了视频秦素的反应就这么大。
看着祁越手足无措的样子，秦素只是冷笑：“你来找我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还用我说什么？从我家出去！”
她意识到自己很快已经产生应激反应，可是她控制不住。
如果不能保护自己，那么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毫无意义，不是么？
“不，秦素，你先冷静下来。”
祁越上前一步，试图握住秦素的肩膀，但也很快被秦素避开。
“祁越，不要在这里和我说这些。”
秦素想，自己还要做饭呢。
难得的休息日，她原本打算悠闲安稳地度过，一切都应该是自己想要的样子。
为什么祁越偏偏要来提那个该死的视频！
那是她顾影自怜时都不会去思考的东西。
“我可以帮你。”
“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秦素很快回复，声音里满是镇定，甚至还有厌恶。
她没想到有一天高高在上的祁越，还会和她说出这种话。
这种似乎被人关心了的感觉，让她十分不适。
“这不是同情，秦素，我真的能帮你。”
祁越又上前一步，还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