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寒谨和商悦溪出席的瞬间，秦素还想到了另一个人。
她的目光四处搜寻，并且看了看祁寒谨有所互动的人，却并没有发现祁越的身影。
从始至终，祁越都没有出现。
秦素不确定是因为祁越本来就没有被邀请到这次宴会，还是单纯的避嫌。
毕竟因为祁寒谨和商悦溪已经订婚，有了身份便不会闹出什么乌龙。可祁越作为单身人士就不一样了。
不过秦素想了想，商家似乎也没有要以此拉拢祁家的必要。
有祁寒谨和商悦溪的婚约在，对他们来说几乎就是一个保底。犯不着再花心思给祁越送个女人。
手臂突然被轻碰了一下，秦素抬起眼来，对上商霍带着笑意的眼眸。
他给秦素递过来一杯香槟。
“在想什么？怎么和上次参加宴会一样神游天外？”
秦素接过，纤细的指尖捏着杯子，每一个动作都极尽优雅，恰到好处。
商霍也一直在注意着秦素的举动，这会儿瞥见她拿杯子的姿势，不由得笑了：“虽然这些年你不在商家住了，但行为礼仪还是按照商家的要求，对么？”
说完之后便紧紧盯着秦素的脸，试图将秦素所有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
可秦素面上却是一片波澜不惊。
“我小时候到成年，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商家度过，那个时候对我的教育肯定是会伴随我一生。”
“怎么？难道现在的你和小时候相比变化很大吗？”
秦素反问，让商霍一下子变了脸色。
他笑笑：“有些变化，但不多，或许你说的有道理。”
商霍原本是想看看，自己不断提起秦素是商家人，会不会让她想起以前的事，并且顺势从她嘴里打听点消息。
可是现在发现，这个女人简直是滴水不漏。
换句话说，她这个人的状态无时无刻不是警惕的，或许因为自己是商家人？
商霍不再言语，只是端着杯子若有所思，不时抿一口香槟。
秦素对他的试探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两人接近彼此都别有用心，这是他们一直知道的事。
只是在这个宴会上看到祁寒谨和商悦溪，还是将秦素的注意力分走了。
她将香槟随意放在一侧桌子上，自己低头整理裙摆。
流苏有些地方缠绕在一起，看上去不够优雅体面，连这样的细节秦素也都会注意到。
在她弯腰时，一侧的商霍则是斜睨过来，随即一脸认真地看着秦素几乎完美的腰线。露背的设计，勾勒出形状优美的蝴蝶骨。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尤物，任谁都不可否认。
“姐姐。”
当秦素抬头，就听到商霍轻声开口。
“怎么了？”
她重新端起自己那杯酒，笑盈盈看着商霍。
商霍则是问：“如果当初你一直留在商家，会不会今天也是被送过去的，礼物之一？”
这个问题并不礼貌，起码对于秦素来说如此。
留在商家，这四个字几乎都踩在她的点上，让她不免难受。